沈衍之眉宇紧锁，他伸手握住了汪冉滔的喉咙，迫使汪冉滔转头直视自己。

此时，贺娆清楚地看到，汪冉滔的眼睛里布满了恐惧。

沈衍之紧紧地、几乎一眨不眨地盯着汪冉滔，他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好几分。

“告诉我，汪冉滔，你们把贺轩轩带到哪里去了？背后的主谋，究竟是谁？如果你如实回答，等我救出了贺轩轩，我可以留你一条命。”

沈衍之的目光无比凌厉可怕，从汪冉滔的反应中就可以看出，他是发自内心地害怕、恐惧沈衍之。

沈衍之的手在不断握紧，汪冉滔的脸上表露出痛苦、狰狞的神色，他的四肢虽然被绳子紧紧地捆住了，但是，他仍旧在止不住地颤抖与挣扎，近乎抽搐。

“不知道，不知道，我是真不知道贺轩轩被带去哪里了。我只负责做好上头安排给我的任务，其他的……关于上头他们的想法，我怎么会知道啊！噢，对了，我想起来了，这次的雇主，是一个女人！”

“女人？！”沈衍之手中的力道轻了几分，他喃喃着，皱眉。

刹那间，沈衍之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、复杂且无法言喻。

贺娆听到汪冉滔的话，也是猛然一惊。

女人？！这说的就是苏语吧？

沈衍之继续逼问道：“还有呢？你还能回忆出多少东西？还知道多少细节？你一概说出来。”

因为喘不过气来，汪冉滔的脸已经憋成了紫红色，身上也被越来越紧的绳索勒得一条红、一条紫、一道青，看上去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肉。

到了此时，汪冉滔的脸上已经写满了痛苦。

“不知道，我知道的全部都已经告诉你了。沈总、沈先生，我求求你了，你别逼我了。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！”

沈衍之沉默了片刻，然后，他重重地、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浊气。

接着，沈衍之缓缓地松开手，然后示意黑衣人们将汪冉滔给带走。

被带走的时候，汪冉滔仍旧不断念叨着、重复着“我不知道，我真不晓得了。”他面露极度的恐惧，似乎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怎样。

最终，汪冉滔被那几名黑衣人拖着、拽着，一起走向黑暗的工厂深处，就像是步入一只远古巨兽的血盆大口，又像是共同踏入一个没有尽头的无底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