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笙转了转自己有些红肿的手腕,故意挑衅道:“我劝你最好别看,看完我怕你会中风。”
这是讽刺他老?
严枭一挑眉,冷哼一声,展开了信。
泛黄的信纸上,他熟悉的笔迹,写着最深情的话。
严枭额际的青筋渐渐突起,一张脸变得越来越阴森可怕。
那个女人,居然从头到尾都相信陆泽丞。
到死都不曾后悔过。
那个女人,就这么默默隐忍到自己生命的最后,是为了让陆泽丞能过得更幸福?
这是哪里来的蠢女人?
严枭攥着信的手指轻轻地发抖,脑海里却不由浮现出了和那个女人初见时的场景。
那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夏天。
他坐在小巷子的角落里,拭着唇角的血。身上的伤,一半是在外头和人打架落下的,一半是父亲打的。
他是家中幼子,但父亲怨他不长本事,及不上陆家小儿,自幼就打到了大。
那天他受了气,打算去找陆泽丞较量一番,就这么遇见了她。
她蹲在那里,给野猫喂东西。
四五只小猫围着她,她低着头看着它们笑,眸子在阳光下闪耀得像两颗黑曜石。
她起身时,看见了他,没有像帝都里那些听过他“名声”的“大家闺秀”一样吓得惊慌失措,而是起身给他递了一条手绢。
他愣在了当场。她就点了点唇角,说:“哎,你流血了。”
他眯着眸子问她:“你不怕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