途中两个人的手机都响了，虞清看都没看就挂了，顾倾遂之也挂了。

站在天桥上，背对着霓虹灯，眼前是漆黑的天幕，被灯光照射的五颜六色。

顾倾说，“祝我们无爱一身轻，从此万寿无疆，快乐似神仙。”

顾倾酒量不是一般的差，喝个啤酒都能上头。

虞清晃了晃啤酒瓶子，眯着眸子笑。

“我还没修炼到你这个地步，万寿无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处，我只想平静下去。”

年轻气盛的人渴望轰轰烈烈的青春，好像这样才不算是白活一回。

她已经体验过轰轰烈烈，也品尝过烈酒炙喉，站过高处也躺过深渊的青苔石板，早就没了新鲜感。

顾倾叹了一口气。

“其实我也不行，什么时候能不对男人动心，我什么时候就成仙了。”

“会的。”

顾倾侧眸看向虞清。

“郁言深是爱你的，从他眼睛里就能看出来。你没见过几年前的他，我见过。他那时候站在制高点，眼里是没有光的，只有延绵的万里冰封和无尽的冷漠。

噢…我也见过他从零开始爬上去的时候，不过他这人血雨腥风，倒也没经历过什么苦，只是他对这一切都很麻木。自从你出现，他看着你眼神都是暖的，像是被人给换包了，像是活过来了。”

“暖的？”

虞清想了想，没想象出她口中那个所谓的暖是什么意思。

郁言深他不就是这个样儿么，她回国之后第一次见面，他也是这样。

难不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还喜欢着她？

四年了，谁信啊。

顾倾絮絮叨叨的，像是在念经，其实是有些微醺了。

“是啊，是那种看着心尖尖上的宝贝儿的眼神，我看得出来。珍惜吧女人，莫使金樽空对月。”

虞清没回话了。

两个漂亮的，不一样风情的女人漫步在天桥上。

许多人忍不住，面对着她们的时候不看，走过之后头又歪成了歪脖子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