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城距这里上千公里,就算是末世之前高铁也起码要六七个小时,更何况现在是末世,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,谁知道到底要遭受多少的劫难险阻?
如果真是她,那这一路上该有多少的危险啊……
江问鸢轻轻勾了勾嘴角。
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地响起:“我叫——”
“江问鸢。”
“生日是四月二十六。”
“我从出生就没有见过爸爸妈妈。”
“我们应该,确实在很久之前就见过面。”
话音落下,华清疏再也忍不住,眼泪夺眶而出!
“是你,是你是吗!”
她颤抖着伸出手,指尖虚虚地描摹着江问鸢脸颊的轮廓,却不敢真的触摸上去。
江问鸢一把握住她的手,将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:“是我。”
“阿鸢,阿鸢……”
华清疏再也没有了一开始淡然的模样,她呜咽一声,终于伸手将江问鸢紧紧揽在了怀里,泪如雨下,“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?”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,你是怎么来的……”
“我的女儿,这一路上,你一定受了好多苦吧……”
这样的一幕,原本看得其他众人都是眼泪汪汪。
但是当听到华清疏说江问鸢这一路上一定受了好多苦得时候,一群人硬生生地被中断了情绪,表情都变得一言难尽起来。
不er。
大佬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
她受苦?
真的不是她让别人受苦吗?
燕竹原本含笑的神情也不由得变得有些僵硬,嘴角微微抽搐。
但是看着这母女重逢的一幕,她又实在说不出什么破坏气氛的话。
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华清疏当着众人的面,将她那不服就干上天入地的女儿,三言两语就塑造成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娇弱小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