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洛铮的智商，瞬间明白了这四个简短的字。

他同样低声道：“我的直觉告诉我，是。”

“但是……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？”

江问鸢问道：“你是怎么出现在秦城的，有印象吗？”

洛铮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一切，一边说道：“我记得很清楚，末世之后实验室也出现了很多丧尸，当时情况很乱，我好不容易才从观察室逃了出来，就已经是在秦城了。”

“所以在我的印象中，我所处的实验室，应该是本来就在秦城的。”

江问鸢眸光一闪：“那有没有一种可能，你的记忆被人做过了手脚？”

洛铮下意识地想要反驳，话到嘴边，却又咽了下去。

因为江问鸢说的……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

实验室连他这样的基因编辑人都造出来了，如果想对他的记忆做一些手脚，那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吗？

江问鸢猜测道：“从你对这里表现出的熟悉程度来看，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创造出你的实验室，但是可能是在末世爆发之后，有人对你的记忆动了什么手脚，可能是删掉了从帝都到秦城这段时间的记忆。”

“于是从你的角度来看，就是从实验室一出来就在秦城，于是你下意识地就以为，实验室是一开始就在秦城的。”

洛铮紧紧抿着唇。

江问鸢说的很有道理，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他对这里这种诡异的熟悉感。

——如果只是对这里的一切陈设都觉得熟悉也就罢了，可能是因为所有的实验室差不多都是这样子，人在相似的环境中，很容易会出现认知偏差。

但是他竟然不仅知道那里有一扇门，甚至还知道密码！

“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很好奇啊。”

江问鸢说，“他们为什么要对你的记忆动手脚呢？”

这也是洛铮想要知道的。

如果自己是被人为转移到秦城的……

那做出这样事情的人，为什么要这么做，有什么目的？

如果说是为了隐瞒什么秘密的话。

那直接杀了他，不是更简单吗？

反正那些人对失败的实验品都是这样处理的，洛铮也不觉得，那些冷血无情的人是看在自己是一条生命的份上才放过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