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曾经的宋念早就丧生在了四年前，如今的她，是林苏。

只有她知道，顾晏追求一个女人时，会做到怎样的极致，现在的她，毫无任何力量，但不意味着，她就要重蹈覆辙。

眼眶渐渐升腾起薄雾，林苏深深地望着顾晏，看上去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。

而她这个样子，让沉浸在睹物思人里的男人，眼瞳渐渐清明，紧跟着眉头皱紧。

而这时，林苏开口，用着极低的声音，“所以顾先生想要我跟你，仅仅只是因为我的眼睛像你口中的念念吗？那你把我当作什么？替身吗？”

她的语气透着怨意与不甘，落在顾晏耳中，却让他生出几分烦躁，启唇的瞬间，说出来的话，毫不留情。

“替身？呵，你还不够格。”

他说这句话时，眼底伴随而来的是讥冷，饶是林苏心里早就猜到了答案，心还是像被猛地一拽，撕扯的难受。

她忍住波动的情绪，仍然装作委屈无比的样子，“顾先生，我虽然是个残废，但也是在努力生活着的。

我从来不靠任何人，也不想和像您这样有权有势的人沾上任何一点，既然我在你眼里连替身都算不上，那你又何必自降身份呢？”

果然，当林苏说完这句话，顾晏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沉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