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四只蛊虫吃饱喝足,蛊王爬到容臻鞋边,用触角碰了碰,示意感谢,容臻微微挑眉,甚至想上手摸一摸,若是小恒儿在这,恐怕又要吓得吱哇乱叫。
“以后我会定时来喂你们,但绝对不许出这殿门,知道么?”容臻点了点蛊王的脑袋,低声威胁,“不准吓到小恒儿。”
蛊王用触手抱了抱容臻的手指,蹭了蹭,似是在说,我们乖着呢。
容臻低笑,又揉了揉蛊王的脑袋,这才离开。
回去的路上,楚恒一直追问它们会不会出来,容臻摇摇头,叹气:“我毕竟不擅长养蛊,也不懂蛊虫习性,并不确定,不过若是它们敢出来,我也有法子叫它们有来无回。”
楚恒瞬间心安,抱着容臻胳膊不撒手:“那皇叔这几日一直陪着我吧,直到苗疆来人。”
“自然。”容臻笑的慈爱,“我不会叫它们吓到你的。”
吃饱喝足开始斗殴玩耍的蛊虫们只觉得身上一凉,似乎是被什么狗东西算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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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灵均回府之后,整个人都垮了,提不起精气神,张九筠心疼却又怒其不争,忍不住板起脸训斥:“堂堂男儿为了这点儿女情长要死要活,成何体统!”
“父亲,您今日为何不帮我?”张灵均也是极为聪颖,除去面对楚恒时会失去神智外,其余时候十分清醒,“你早就料到你会做监察组统领,对么?是陛下与摄政王提前与您说过了?他们还说了什么?”
张九筠语塞,一时竟然无法回答。
“父亲,儿子的幸福在您看来,无足轻重,对么?”都说知子莫若父,但张灵均从小追随他,自然也对张九筠十分了解,他这些话也是早就想说,只不过憋在心中,不敢说,如今俱都借机发泄出来,“您心中最重要的是权势,我与母亲恐怕连您的幕僚都不如,您自小教导我,尊师重道,孝悌睦邻,可您做到了么,您如此眷恋权势,旁的皆不入你眼,可人生短短百年,您即便权势登天又如何,百年后还不是一抔黄土,在儿子看来,您真的不如陛下,不如摄政王!”
书房门外,听到张灵均话语的张夫人忍不住落了泪,她这半生,从未得到丈夫的宠爱,虽说丈夫并未纳妾,只几个通房,但她与守寡,又有何异。
张灵均哭的不能自己,跪在地上请罪:“儿子无状,请父亲责罚。”
“谁敢罚他!”张夫人推门而入,抱住儿子哭道,“你若罚他,便将我也休了吧,反正我也过够了这样的日子!”
张九筠原本是怒的,但看到夫人儿子的泪眼,忽然清醒了似的,他原来活的如此失败,被小皇帝与摄政王利用自己慕权的心理牵着走,忽略了自己的亲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