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凝神听了听,暂时没听到张灵均的心声,不知道是离得远听不到,还是这场合肃穆,他没有想东想西。
“众卿可有要事来奏?”楚恒问道。
张九筠率先出列,禀告朝事,今年春天干旱无雨,灾情初现,张九筠请楚恒预备灾银,以备不时之需。
这件事楚恒之前就知道,处理的还算妥当。
大多数的事情,一般在奏折或是单独商议就解决了,上朝一般是用来决策。
容臻也禀了两件事情,一是关于楚慎的处置。
楚慎如今被关押在大理寺,总不能一直关押下去,必定是要解决的。
楚恒想了想,道:“楚慎意图谋反,按律当斩,但朕念在宗室亲情,网开一面,只褫夺封号,贬为平民,将其及家眷驱逐出京,无诏不得返回。”说完,偷偷看了容臻一眼,不知道自己的处置是否妥当。
容臻心中发笑,这小恒儿看着似模似样,其实怂的紧。
他微微颔首,示意没问题,楚恒这才松口气。
朝臣也并无反对的意思,毕竟颁布遗诏那日,容臻那一手令所有人胆寒。
张九筠扶持楚慎,也只是想要个傀儡,想要继续把持朝政,但楚慎不争气,直接吓破胆,中了计,他也没甚可惜的,反正现在也有了另一条路。
容臻第二件事便是秋闱,新皇登基,必定要重新调整官员,但楚恒现在动不了,各方势力隐隐平衡,动一发则牵制全身,所以没有万全准备之前,楚恒跟容臻不会动作。
吏部尚书唯张九筠马首是瞻,与张九筠有姻亲,容臻暂时拉拢到了吏部左侍郎,但尚不知此人是否可用。
所以秋闱,便是个机会。
秋闱是必定要开的,不过主考官人选,定谁却是个问题。
楚恒连忙道:“那朕命摄政王为主考官,全权主持一切事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