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曾说,我会是一个好君主,如今你看着这些,还会再这么想吗?”

云宴红着眼眶,满脸嘲讽的看向江岁欢。

江岁欢还在震惊这一屋子的东西居然是东陵陛下藏在这里的。

她虽然不是东陵人,可是在和亲之前,曾经让人调查过东陵近几年的事情,后来到了边关,也听说了不少。

大家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国库空虚,赋税深重,百姓苦不堪言。

这一屋子的金条,字画,瓷器,若是变卖,至少也有上千万两。

东陵陛下守着这么多的银子,却对着文武百官哭穷,对着东陵子民哭穷。

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?

江岁欢绕是见过不少的人,也实在是猜不出他的心思。

“此事与你无关,你真的没必要把这件事情怪到自己身上。”

江岁欢一个外人看到这样的真相,心里都是忍不住的愤怒,更何况云宴这个太子。

他从前受到的教诲,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刺眼。

云宴沉默了好一会后,神色认真的看向江岁欢,“你真的决定好了,要重新回到君墨夜身边?”

江岁欢诧异他怎么又提起此事。

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
“走吧,我现在就送你上去。”

这一刻,云宴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,麻木的转身,麻木的往前走着。

从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储君,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落寞,颓废。

江岁欢看着这样的他,心里五味杂陈。

“你呢,你有什么打算?”

云宴停下脚步,却没有转身,他沉默了好一会后,才说道,“东陵城已经被君墨夜的人马占领,若是我被抓到,迎接我的,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
“虽然我确实是个罪人,可是怎么办,我似乎不想就这么死了。”

“是个人都有想活下去的心思,你能这么想很正常。”

江岁欢听出他的自嘲后,皱着眉头劝说道。

“等下出去后,如果发现大周的士兵,你就挟持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