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团们不禁擦了擦额间的细汗,哪怕是送到嘴里的菜都没有那么香了。

他们竟不知道云宴对江岁欢如此宠溺,若是江岁欢吹吹耳边风,质子上一次跑来寻江岁欢的事情,岂不是就要暴露了?

他们前两天可是刚刚收到东陵国国主的圣旨,训斥的他们能力不足,保护不了质子,还护不住太子。

使团的人倒也是想要保护啊!

可暗杀太子和质子的那些势力里,有一部分可是来自东陵。

他们是惹也惹不起,躲也躲不起。

云宴轻扫了使团的众人一眼,眉头不禁微皱。

他轻哧了一声,又看向了江岁欢。

“滴水之恩,当涌泉相报,更何况是救命之恩,本宫也听质子所言,当初就他失踪的那段时间,也是江小姐相助,我们兄弟俩必定会将江小姐的恩情记在心间,以后有什么麻烦,尽管来寻本宫便是。”

他说这话的时候,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江天德的身上。

江天德后脊一凉,心中懊恼不已。

早知道是如此,当初他就该好好招待云宴。

他笑着看向江岁欢,埋怨道:“岁欢,你可当初怎么不告诉我太子的身份?若是告知了,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。”

江岁欢淡淡瞥了她一眼,带着几分质问道:“难不成父亲救人只看对方的身份吗?毕竟我是一个毫无规矩的人,可以让一个男人住在自己的院中……”

她的话未说完,就被江天德打断。

“瞧你这孩子,怎么说话呢?你哪里是没有规矩啊,为父可是以你为荣。”

江岁欢一听这话,立刻放下了筷子。

她倒是想知道,江天德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!

云宴轻笑一声,心中自是有了主意。

“本宫准备的那些贺礼,也不知道你是否喜欢。”

说罢,朝着使臣使了个眼色。

使臣刚起身,就见余天芳扭着细腰走了正堂。

她已经换了衣服,脸上被脂粉遮盖,扫了一眼正堂内的人后,心中激动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