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一周,云宴没事就去了兰泽院中。
在他的调理下,兰泽的身子好了大半,甚至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,也开始不排斥云宴住在府中了。
那日,江岁欢去探望兰泽,就听到院中传出了笑声。
一进入院中,就见兰泽躺在院中和云宴相谈甚欢。
“岁欢,你快来,云大夫正跟我说他在外面遇到的那些趣事呢。”
兰泽朝着江岁欢招了招手,示意她坐在身旁。
云宴看了一眼江岁欢,面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尴尬。
“夫人,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,岁欢先陪你聊。”
说罢,云宴已经朝着院外走去。
兰泽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云宴的心思,可惜这孩子注定和江岁欢无缘分。
“麻烦云大夫了。”江岁欢客气说道。
云宴的脚步一顿,却并未回头。
看着云宴离开后,兰泽忽然拉住了江岁欢的手。
“岁欢,一起去庙里上上香吧。”
江岁欢点了点头,正好可以陪着母亲出去散散心。
“连翘,去准备明日上香该准备的东西吧。”
见江岁欢应下,兰泽忙对着连翘嘱咐道。
翌日一早,江岁欢和兰泽已经坐着马车朝着城外的寺庙而去。
母女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,好似将那些烦心的事情全部抛在了脑后。
刚出京城没有多久,江岁欢就觉得有些不对劲,马车颠簸的程度与平日有些不同。
她掀开车帘朝外看去,山路盘旋,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。
上坡时,只听“咯吱”一声响,车厢同车夫所坐的地方,竟断裂开来。
马夫察觉到不对劲,扭头一看,就见车厢如同脱缰的野马,朝着山下而去。
江岁欢来不及反应,紧紧抓着车帘处的木头边缘,才不至于跌倒。
而兰泽在车厢内早已经吓的脸色苍白,整个人因为惯性,跌到了车厢后缘。
她颤抖着手,掀开了车厢后的帘子,入目竟是悬崖峭壁。
“岁欢……是悬崖!”
兰泽的声音颤抖,怔怔的看着江岁欢。
江岁欢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,若是自己也慌了,母亲只会更没有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