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军医坐于床前,检查了江岁欢的身体后,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。

“这是西域常见的幻香‘醉情’,中原内想要配制解药确实有些难度,解药里有一味药只有西域才有,幸亏我这一次跟着将军回来,没有将解药忘记。”

说着,李军医已经从随身的药箱内取出了一个瓷瓶,倒出了一颗红褐色的丹药。

他捏住江岁欢的下颚,将丹药塞进了口中。

片刻,江岁欢的脸色已经有了明显好转。

“这鞭伤明显是新添的,我这里有生肌膏,待伤口愈合涂上,就不会留疤了。”

李军医熟练的包扎好了伤口,将生肌膏递给了萧寒川。

萧寒川懊恼至极,“醉情”此毒他有所听闻,那是一种见效极快的催.情药,想到江岁欢刚刚软绵无力的挂在自己的身上,他便心疼坏了。

明明自己都被药性折磨成那般了,却还是以江山社稷为重,一直念着五州堪舆图。

这些年自己都远在边疆,无法在她的身边保护,当得知她嫁人的消息时,他以为江岁欢的身边再也不需要他了,那些年,萧书语不止一次的抱怨江岁欢不回信,甚至要擅自回京找她讨要说法。

他现在很后悔自己那个时候拦住了萧书语,若是不拦着她,自己是不是就能早些知道江岁欢这些年过的并不好。

回京的时候,当他听到江岁欢和离的消息,心中别提多高兴了。

这几日,他一直派人打听江岁欢这几年的事情,可知道的越多,对眼前的人儿越是心疼。

明明那么瘦弱的肩膀,却在楚齐光诈死的几年撑起了整个楚家。

他不敢想那个儿时娇滴滴的小姑娘独自一人时落了多少的眼泪。

萧寒川的眼眶微红,替江岁欢轻轻理了理额前的碎发。

萧书语此刻揉着微麻的腿走了进来。

见江岁欢躺在床上,忙拉着自己的兄长问道:“岁欢怎么了?”

不等萧寒川解释,就见陈明安陈副将急匆匆的跑了寄来。

“将军,信子来报,摄政王遇险,此时正在西郊大营疗伤。”

萧寒川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,眉头皱的愈发紧了起来。

他已经听说宫宴之上若不是有君墨夜相助,只怕江岁欢没有办法那么顺利的和离。

说起来,还真应该当面感谢君墨夜。

“书语,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岁欢,我去一趟军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