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可知西陲五州堪舆图的存在?”江岁欢试探问道。
然哥儿虽不解江岁欢为何会问这些,但还是如实回答。
“自是知道,大伯的事情一出,京城内形势紧张,夫子还曾让我们讨论过西陲五州堪舆图,当时场面很是激烈,学堂上甚至有个孩子说他见过残图。”
竟有人见过!
江岁欢心中一紧,忙追问道:“是谁家孩子说的?”
然哥儿细细想了想,片刻后说道:“应当是萧家旁支。”
提到萧家,江岁欢猛的想到萧家兄妹从战场回来也有几日了,论起西陲五州堪舆图,他们定比自己更加清楚。
那旁支倒也好找。
萧家一族,无论男女,只要愿意,都入了军营,将一腔热血洒在了边防。
因此无论本家还是旁支,剩下的人们为了有个照应,都住在了一起。
萧家那边她好去,可然哥儿呢?
她看了一眼然哥儿,又将视线落在了安氏的身上。
“二太太,我有些事情想现在带然哥儿出去了解一下。”
安氏一听这话,知道今日见到江岁欢不是什么巧合,若是能够帮上江岁欢一些,然哥儿以后的日子定会过的比现在好吧。
心下这么一想,笑容立刻堆了满面。
“尽管带着去,有你带着然哥儿,我很放心!”
她说这话,视线已经落在了茶楼外。
“然哥儿就麻烦郡主了,天色不早了,我要先回家了,老夫人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。”
安氏起了身,理了理粗布衣裳,就要朝外走去。
江岁欢这才注意到安氏原本藏于袖中的手上,竟多了几处水泡。
自打安氏嫁入侯府以后,何曾再做过这些粗活?
江岁欢有些于心不忍,抬手拉住了她。
“我瞧着这巷子有些偏僻,不知道你想不想带着然哥儿搬出来住?找个离学堂近的地方,一来环境好一些,二来然哥儿也不用每日起那么早了。”
安氏眸中那名为希望的光芒又一次被点亮,很快又黯淡了下去。
她有些局促的苦笑了一声。
“郡主有所不知,搬离瑞阳侯府的时候,那些讨债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,冲到了府上,我们孤儿寡母根本无力阻拦,屋内值钱不值钱的东西都被那些混蛋搬走抵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