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岁欢猛然想起来,那看着眼熟的御史,正是党氏家族的旁系子孙,难怪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。

党姓御史自然是不敢同君墨夜置气。

那日宫宴上,楚齐光可是说江岁欢勾搭上了君墨夜,他原本是不信的,今日一瞧,只怕这话十有八九是真的!

即使如此,他的火气又胜了几分。

转眸就将怒气撒在了江岁欢的身上。

“江大小姐真是不知廉耻,二嫁之妇竟然还有脸勾引摄政王!”

随即又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王爷此举是否有些偏私。”

江岁欢柳眉倒竖,杏眼圆睁,冷言回击道:“党御史,我江岁欢扪心自问并未做任何违背良心之事,担不起你口中的‘不知廉耻’。

宫宴之事,我既无辜又受害,却要糟污蔑,若非王爷公正无私,只怕这世间再无公理可言。”

君墨夜面色沉静如渊,眸光深邃如星,他冷然一笑,对着党姓御史语气冷冽却又不失威严,“本王行事,向来光明磊落,此案牵连甚广,关乎国法朝纲。

既然你怀疑本王偏私,那便当堂提审,遍邀百姓旁观,公道自在人心,是非曲直,今日将由天下人共同见证,看看到底是谁在颠倒黑白!”

党御史脸色铁青,却无言以对,将头埋了下去,惹恼摄政王对他并不是什么好事情。

“既然王爷这么说了,下官照办便是!”

……

御史台大堂内,江松清坐于旁位,君墨夜至于主座。

大堂外,人声鼎沸,各路百姓闻讯而来,争相目睹这场备受瞩目的审讯。

而江岁欢则坐在一侧,紧握拳头,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。

“传犯人!”

江松清站起来身,声如洪钟,响彻整个大堂。

随后就看到三名穿着囚服的男子被押了上来。

见那三人跪好后,江松清看了一眼手中的罪状,眉头紧皱,几乎是咬着牙念出了几人的罪状。

“三月十日,犯人党念权,霸占土地二十亩,致使农民流离失所,如今沿街乞讨!

五月二十日,犯人党识三强抢民女,后误杀其夫!

六月十五日,犯人党大雄,妓馆喝酒狎妓,酒后大放厥词不敬天子!”

随着这些罪状的揭露,那个党姓御史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,冷汗涔涔而下。

那三人都是党氏家族的子弟,有的是旁支,有的是本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