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气的挡在了江家家仆前,厉声道:“你们这是做什么!”
江家家仆互相看了一眼,丝毫没有要理睬楚齐光的意思。
反而绕过他继续朝外走去。
楚齐光愤愤跺了跺脚,看着江岁欢走出库房,立刻冲了上去。
“江岁欢!你这是何意?这可是我瑞阳侯府的东西!你我已经和离,有什么资格再碰库房内的物件!”
江岁欢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她嗤笑一声,瞥了楚齐光一眼,眼中没有丝毫波澜,冷声道:“我搬的是我的嫁妆,与你何干?
当日我嫁入瑞阳侯府,这些嫁妆也并非赠予你们楚家。如今既然已经和离,我自然有权带走属于我的一切。”
楚齐光哪里不清楚这些年府的萧条,可若是江岁欢将嫁妆搬走,他们这一大家子人往后还如何生活!
这些东西进楚家容易,想出这个门,休想!
“江岁欢!你个毒妇怎还有脸来,瑞阳府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你害的!
今日你休想从这里带走任何一件东西!”
江岁欢知道楚齐光不知廉耻,却不曾想他竟到了如此地步。
“楚齐光你哪里来的脸面说出这样的话,瑞阳侯府列祖列宗都乃护国英雄,你如今通敌叛国害的全府上下落得如此境地。
竟要推卸到我的身上,若不是看在往日的赫赫战功,你如今哪里能够站在这里同我讲这些!”
楚齐光目光扑朔,支吾了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安氏在听闻江岁欢回来,也匆匆的赶了过来。
她看着一箱箱被搬走的财物,一想到离了这些嫁妆,往后的日子将会如此拮据,心下一狠,扑通一声跪在了江岁欢面前。
安氏泪眼婆娑,朝前挪了几下,抓住了江岁欢的裙摆。
“江小姐,我知道是楚家对不起你,可眼下侯府落魄至此,你也知道侯府本就入不敷出,如今你又要搬走这些,往后让我们怎么活啊!
还请你念在旧情,给我们孤儿寡母留条活路啊!”
江岁欢垂眸看着她,语气平静却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