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岁欢咬牙,但眼下也没有其他借口能推脱,只好应下,老夫人当机立断让人去送拜帖,末了不忘警告道:
“把你那病恹恹的样子收起来,小心给贵人过了病气儿,耽误了齐光的事情,老身不介意拖着江家一起下地狱!”
江岁欢低眸掩下眼底的惊涛骇浪,面上只做柔弱状低声应了。
下地狱么?
上一世,你楚家不就踩着我江家登上高位的么,我父母族人无一幸存,你们的野种却要风得风。
这一世,你们休想!
离开观鹤堂,她也不再装病,踱着步子往回走着,一路上思绪万千。
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她倒不如趁着这次机会,看看君墨夜究竟是个什么态度。
她驰着步子自小路离开,并未注意到自己前脚刚走,周嬷嬷就拉着楚承志进了观鹤堂。
老夫人正差人写下拜帖给公主府和王府送去,楚承志一进门就跪在地上:“志儿给祖母请安。”
这几日侯府乱作一团,老夫人担心楚承志的身份暴露,只好让人带他去城外避一避,顺便取那样东西,索性府中也没人发现。
老夫人端坐在上首:“东西取回来了?可不要让祖母失望。”
楚承志赶紧将藏在胸口的银票翻出来,递给旁边的周嬷嬷,老夫人翻查过后十分的满意,让人周嬷嬷拿下去好好藏起来。
“这块碧玉滕花的玉佩,你拿去吧,日后在府里谨言慎行,等你爹回来寻个机会,再将你写进族谱。”
楚承志满脸惊喜的接过,哐哐又是两个响头坠地:
“谢谢祖母,孙儿谨遵祖母教诲!”
老夫人疲惫的摆摆手:“没有其他事,就下去吧。”
这几日的操劳,使她的精神大不如从前,这会儿便有些乏了。
不曾想楚承志并未离开,反而犹豫道:
“祖母,孙儿其实昨日就回府了,本想去大夫人那里请安的,
结果瞧见一个身份尊贵的男人去了故渊阁,他一去,夫人就将所有下人都赶出去了。”
“孙儿好奇,见四下没人就扒着窗角的缝隙去偷看,
便看见大夫人趴在那男子身上用嘴服侍他下面的地方,举止十分亲密,祖母可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吗?”
老夫人本来十分的疲倦,但楚承志一席话说完,她登时额头突突直跳,怒目圆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