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儿深知此举违背了父亲和母亲的多年教诲,但女儿咽不下心中这口气,今日也是得知那妾室竟又怀了身孕,时觉无处可归,这才跑回府中,还请父亲责罚!”

话罢,她跪地磕头不起,瘦削的身姿带着刚毅。

江松清一掌拍在桌上,怒火中烧:“还有这种事?这楚齐光真当我江家没人了是吗!我现在就去找他!”

“胡闹,给我回来——咳咳咳咳”

江太傅见儿子如此冲动,怒喝一声,可用力太猛,顿时猛咳起来。

一群人又赶紧围到他身边,江母不停的替丈夫顺气,满脸担忧,江岁欢首当其冲,她离得最近。

看着父母鬓边滋生的白发,江岁欢的眼眶再次湿润。

“都是女儿不孝,已嫁做人妇还让爹娘为女儿所累,女儿愧对爹和娘。”

“你这是什么话。”江太傅缓过气,慈爱的拉过江岁欢的手,人也像是衰老了几分,“受了委屈就回来,江家永远是你的依靠!”

江母也忍不住拭泪:“你祖母当初也是看上楚齐光年纪轻轻挑起侯府的担子,有勇有谋。

近年来侯府虽不若老侯爷在时那般风光了,可到底是有护国柱石、满门忠烈的底蕴所在,这才成了这门婚事。

没成想他堂堂瑞阳侯府内里确实如此污糟不堪,楚齐光居然敢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。

要是你祖母知道这事,还不知道要怎么心疼呢,苦了我的儿了。”

见母亲如此难过,江岁欢只好反过来安慰:“祖母远在江南调养身子,她年纪也大了,此事还是不要让她知晓的好,请父母相信,女儿能处理好。”

“你要如何处理?”江太傅当即做出决定:“此事事关你的性命,松清,随为父进宫,为父去求皇上,解了这桩婚事,让你妹妹与那侯府和离!”

江太傅说完起身就往外走,江岁欢赶紧将人拦下,江逸之夫妻二人也急忙上前。

“父亲,不可!”

江太傅不解:“逸之这是何意?”

“那楚齐光昨日当众被抓走,事情传遍了京城大小,现在和离,定会被人说我江家儿女始乱终弃,见侯府出了事就撒手不管,更何况现在楚齐光还未定罪。”

“此事要出现什么转机,反倒将咱们江家放在了风口浪尖,若事态到那等地步,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。”

苏欣赶忙点头“是啊伯父,侯府那边若有意败坏欢儿的名声,事情闹的大了,欢儿日后也不好再嫁,连带咱们江家女都要受人指点,议亲可就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