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雪深深吸了口气，没有说话。

冯一鸣没有打扰她，他知道林雪在做一个重大决定，一个纠结万分，却又不得不做的决定。

过了一会儿，林雪清冷的声音慢慢传来，透进冯一鸣的骨子里。

她只说了三个字：“烧了吧。”

冯一鸣虽然早有预料，但神情不由得震了震：“那孩子死的可怜，我想她的父母还不知道。”

“父母？”林雪无奈的摇摇头：“她有没有父母都不知道。”

冯一鸣：“这一烧，她在世间的一切痕迹都抹除了。对她不公平。”林雪：“人都死了，一切都结束了。至于身后事，还重要吗？”

冯一鸣：“还是很重要的。我们原本是要等案件结束，好好祭奠一番。”

林雪嘲讽的笑了笑：“我们这不过是猫哭耗子，假慈悲罢了。我们想这么做，祭奠的不是她，而是我们自己。”

冯一鸣没有反驳，只是问道：“决定了？”

林雪：“你说呢？雅儿和一具死尸，你选哪个？”

冯一鸣：“自然是雅儿。从始至终，都是她。”

林雪：“那便这么做吧，我要上课了。”

冯一鸣：“好好教学，记住，不要让学生成为我们这样的人。”

……冯一鸣等了很久，也没有等来林雪的回话，才发现原来电话早已挂了。

不由得苦笑两声，紧接着，拿出电话，拨通一个号码。

清冷道：“王校长，立刻火化韩雅儿的尸体。”

王校长低沉的声音传出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我忽略了摩天大楼的监控，刚刚顾夜进保安室了。”

“什么？他发现什么了吗？”

“不清楚。”

“好，火化这事，我立刻就托人办了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