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夜想了想，道：“不可说。”

林嘉点点头：“那我便明白了。”

“你明白了，但我还有什么事不明白。”顾夜盯着林嘉的眼睛，道：“难道不想和我说说吗？”在顾夜的潜意识中，在看到‘我是林嘉’这张纸留在韩雅儿死亡现场那一刻，便认为林嘉这样聪慧异常的人自然卷入其中，知道真相。

再联想到多日来的一系列事情，

韩自在绑架案。

天台视频事件。

紧接着一个个面孔的暴露，

王恩对韩雅儿的校园暴力，

郑墨对冯悦的校园暴力。

本以为事情到这里会柳暗花明，但接下来冯一鸣和郑墨的死又重新给整个案情蒙上阴影。

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。

冷旋更是率先跳了出来，与自己反目。

想到此处，顾夜的眼眸微凝，如果今日来江城人民医院是个早已做好的局。

那么自己来这的原因是自己在第一中学地下发现了囚室，找到了死者残留的血液。

这，自然也是个局。

而这个局只不过是一盘大棋的一个小局。

顾夜隐隐觉得，连日来自己经历的一切，都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。

从自己看见‘我是林嘉’这张纸开始，这盘棋便开始了。

自己深陷其中，被人左右，动弹不得。

每每以为拨开迷雾要看到光亮时，却又陷入了更深的迷雾。

永远看不清方向。

顾夜目光灼灼的看着林嘉，这位故友今日出现或许会有某种意义。

比如告诉自己一些真相。

只是，

最终的结果却是又一次的失望。只见林嘉有些无奈的对视着顾夜的眼神，叹了口气道：

“或许，我明白的事情并不比你多。今日来这里便是想听另一个人告诉我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
顾夜微微皱眉，道：“另一个人？这个人是谁？”

然后，便见林嘉微微转头，看着已经紧闭眼睛呢喃低语的封常，眼眸轻闪道：“自然是他了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