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学校没有人守着吗？”顾夜接着疑惑道：“按照我的了解，即便是放假，也是需要有值班的人员。”冯一鸣摇了摇头：“其实我也很奇怪，按照往常放假，我和老韩都会有一个值班。

只是元旦放假时，校长发了善心，说江城换了一批领导人，又有新任公安局长坐镇，现在很安全，让我们都休息休息。”

顾夜愣了愣，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原因。

“学校的监控录像是怎么回事？为什么没有这几天的录像？是监控坏了吗？”

冯一鸣接着摇摇头：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我看了下监控摄像头，也没坏，应该是有人潜入这里，把它关了。”

顾夜的心逐渐蒙上一层阴影。

“昨夜你去了哪里？有谁可以作证吗？”

冯一鸣想了想，又摇了摇头：“我平时接触人比较少，也没什么要好的朋友，所以放假都是一个人独处。”顾夜瞳孔一缩，冯一鸣，没有不在场证明。

但是，这个男人的下句话，再次打消了顾夜升起的希望。

“不过，虽然没人给我作证，但是昨夜我乘电梯去楼下看了看元旦晚会。

过了十分钟就乘电梯上楼了，你可以看一下摩天大楼大厅和电梯的监控。

十分钟应该跑不到学校杀人，这能算是证据吧。”

“元旦晚会？”顾夜疑惑道。

“对，”冯一鸣点点头：“每年元旦，摩天大楼前都会举办元旦晚会。

往年是宁氏企业的物业举办，今年换了一个物业，办的更是隆重。

我也是觉得热闹下去看了看，但看完又觉得没意思，就上楼了。”顾夜点点头，问道：“冒昧问一下，冯先生家住在几楼？”

“B栋，21楼，2104房间。”

顾夜嘴角微弯，笑了笑：“那今天就麻烦你了，有空我再去您家坐坐。”

听到这句话，冯一鸣的手指微不可查的颤了颤，然后笑着说：“顾局这样的人物若是能来，寒舍定然蓬荜生辉。”

顾夜听到这话，神思一动，双目直直的看着冯一鸣。

到现在为止，自己只是说了是警察办案，可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身份。

随即淡淡道：“你知道我是谁？”

冯一鸣眉毛微微一挑，接着面色平静道：

“红叶案，举国皆知。我虽然不喜与人打交道，但电视还是看的。顾局现在可是江城的顾青天，怎么会不认得。”顾青天？

顾夜听到这个称呼，有些不适应，这顶帽子戴的也太高了吧。

不过这一番话，再次完美掩盖了冯一鸣话语的漏洞。

他说的真假并不重要，

重要的是，他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