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芮霆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我现在可以跟妻子做夫妻间喜欢做的事,我小时候可以吗?反之亦然。”
他一脸冷漠解释着,苏瑾意却闹了个大红脸。
这是什么神奇的逻辑?
可这话看似十分有用,因为盛琳终于闭上了嘴,也不再强迫贺芮霆跟她同吃一块鹅肝。
只是撤下头盘,汤羹被呈上来时,盛琳似乎又忘记了方才的尴尬,不动声色地离贺芮霆越来越近。
没错,她悄悄挪动了数次椅子,就这样,一张小圆桌,乍看去,盛琳跟贺芮霆像是一对情侣,离得很近,而苏瑾意则坐在他们的对面。
这还不是最糟的。
苏瑾意看不到的是,餐桌下,盛琳盘起的长腿开始有意无意扫过贺芮霆的腿部。
她用高跟鞋鞋尖每扫一下,脸上就挂出一种充满诱惑的笑容,可她从不在餐桌上看贺芮霆,反倒认真地看着苏瑾意,并随意跟她聊着天。
只是,在说到轻松处的时候,她也会不由自主歪起脑袋——恰放在了贺芮霆的肩膀上。
一切看起来那么自然,又那么亲昵。
所有的一举一动,都看在了苏瑾意眼里。
因为记着苏瑾意“不要闹太僵”的话,贺芮霆对盛琳台上台下的挑逗,缄默不语。
正餐被端来时,一个五人的乐队居然走到了餐厅前端的一个小巧的舞台上。
原来这家餐厅素日里有乐队演出。
音乐声响,盛琳忽地挺起胸膛,小心地擦拭了嘴唇,又翻出手包,给自己抹上了明艳的唇,最后整理了整理衣领和长裙,优雅地走了上去。
“她要干什么?”苏瑾意问道。
贺芮霆一边将盛琳的椅子挪回原位,一边回道:“大概是要接受大家的掌声吧。”
他没猜错。
虽然两个人已经分离十多年,但盛琳喜欢成为众人瞩目焦点的性格并没有改变。
方才前奏声一响,她就听出了乐队要演出的歌曲是LavieenRose——玫瑰人生。
可以说,这是一首家喻户晓的法文歌。
盛琳虽在新西兰长大,但自学过法语、西班牙语、意大利语,也曾在欧洲住过一段时间,成长在不同的人文环境中,也养成了她喜欢出风头的习惯。
她走上前,一把从主唱手里抢过了话筒,然后将披肩的波浪发妖娆地挽至身体一侧,动情地随着音乐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