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瑾意不愿再看，皱起眉头，心情很差。

贺芮霆觉察到了她的异样，低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看不惯酸臭的铜板味道、腐朽的官僚作风了？”

苏瑾意摇摇头。

“那为什么一脸不开心？”

苏瑾意不愿解释，只叹气道：“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吧。”

选择。

她说到了选择。

贺芮霆不由自主深思了起来。

他做事向来是果断狠绝的，通常决定了要做什么，几乎不思考就会将那件事完成；可这么多年来，他始终没办法做到的，就是让苏瑾意爱上他。

他曾以为自己做到了，到头来却阴差阳错，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
他的爱，是被他自己弄丢的。

正因为此，这一次，他才绝对不会放开手。

想到这些，他动情地伸手握住了苏瑾意的。

大庭广众，苏瑾意为了给他留颜面，并没有挣脱，也不知道这一幕，被不远处的苏静冉看了个正着。

“呵，这么迫不及待秀恩爱？苏瑾意，为什么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？而我却被你害成这个惨样子？我成为今天这个样子，都是因为你！因为你！”

被仇恨迷住了眼睛的苏静冉已经无法忍耐心中的怒火，她拿起手边的香槟，径直朝苏瑾意走去。

“姐姐。”她轻声叫道。

苏瑾意闻言，惊讶回头。

她方才叫她什么？

姐姐？

她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姐妹相称了，甚至都忘记了彼此是亲姐妹。

“静冉？”苏瑾意叫不出“妹妹”这两个字，只回身应了声，“怎么了？”

苏静冉微微一笑，将手中的香槟悉数泼在了苏瑾意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