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清婉拿起手机，刚翻到他的号码，脑子里有另外个声音在阻止她这么做：他都婚内出轨了，他私生子都有了，傅清婉，你还离不开他吗？你怎么能这么不值钱？怎么能这样犯贱。非要他在电话里，为了他的白月光拒绝你，你才能认清现实吗。

不能打电话，不能自取其辱，不能跟他求救。所有人都能看到她难过，失控的模样，他不能。

手机啪嗒落地，屏幕瞬间四分五裂。

她难受的哭泣，一口咬上红肿的手背，那手背是被冯熙熙踩过的那只。她感觉不到疼，嘴里和牙齿上都是鲜血味道，甚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感。

眼泪滚落到手背上的伤口，她绝望到了极点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，这么愤怒，这么不知所措。可她除了情绪失控，她好像什么都没办法。

肩膀突然被扳过来，她的余光落到了略带水渍的黑色皮鞋。

“清婉，松口！”顾逸舟手里的白玫瑰瞬间落地，蹲下身体，哄她道。

傅清婉听到他的声音，就更烦，更气，咬的手背的力道就更狠了。她的两晒被他狠狠捏住，她疼的松口。

而后一口咬住了顾逸舟捏着她的那只大手虎口，她想到他成人礼晚上强迫自己，想到冯熙熙对自己的迫害，顾父对她的看不起，想到陆城成了炮灰，她就疯狂的撕咬。

顾逸舟没有哼一声，只是微微皱眉，他感觉到鲜血顺着他的手掌心往下流淌。

她咬累了，松开他的手。

“心情好点了？”他半蹲着身体问她。

她露出恶趣味的笑容：“是不是只要我心情好，什么都可以做。”

“当然，你是我的妻子，让你开心，是我的责任。”

又是责任，该死的责任，见鬼去吧。

傅清婉笑的更狰狞：“我要用烟头烫你手。你也能满足？”

“可以。”他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，从羊绒大衣外套兜里拿出烟盒，递给傅清婉。

她拿过，取出一只，他很识趣的点燃，紧接着小丫头手指的烟，就被她摁在了他虎口。本就被她咬的血肉模糊，还被这样烫……

看到他强忍着，她很不爽，特别不爽，烟头被她狠狠的摁进他的伤口，终于她也能伤害他了，就像他能伤害她一样。

“发泄完了吗？心情好点了？”

“顾逸舟，是不是身为我的老公，你什么都能为我做？”傅清婉很绝望的微笑。

她的笑容蓄满了悲伤。

“是。”他略微点头。

傅清婉伸出手掌心：“把你手机借用下。”

他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，但还是特别配合的掏出，解开密码后，放在她手心。她翻找出冯熙熙的号码，当着他面拨通，开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