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念抬手拉了下鸭舌帽，除了唇色略显苍白外，她脸上看不出任何刚献完血的样子。

她倒是注意到季南，想了想问他：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？”

季凌风还没脱离危险，也没从手术室出来。

作为儿子本应该守在外面等医生出来再说，但季南只是略一沉吟，马上就做了决定：“好。”

他转头拍了下谢韵的肩膀无声安慰：“妈，我跟念念回去一趟，你这边有消息给我打电话。”

谢韵看看他，再看看乔念，眼眶一热，胸口说不出的滋味。

她很清楚乔念带季南去的意思，是想让季南跟着学一下，另外也算变相给季南撑腰。

她就是因为清楚乔念的打算，心里那一缕本来就存在的愧疚无限扩大，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着她的心脏。

谢韵想起大清早收到的家里的那条短信，再看看眼前沉默寡言却事事为他们出头的女生。

她无比认真：“谢谢你，念念。”

乔念摆了下手，也没去纠结谢韵为什么用愧疚的语气跟她说这个，也没说别的，只说：“我在里面给仲老打了电话，他马上过来。”

“……”谢韵这下是震惊了。

仲老？

仲一流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