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一流给陆执针灸了几天。

陆执的双腿早就残废多年，其实针灸没有多大的效果，只不过可以勉强维持着他双腿的肌肉跟正常人一样不萎缩下去而已。

但针灸费时费力。

陆执要用的中药材也非常昂贵且麻烦。

仲一流给他做完最后一次针灸，又等他泡完药浴，看他脸色疲倦从浴缸出来，由身边的助手伺候下缓慢穿衣服。

终于忍不住开口：“陆先生，其实你大可不必每年专门往药剂协会跑一趟。Q是这方面的专家，我在中医方面不如她，她要是有解决你腿疾的方法早就帮你解决了，她都解决不了的难题，我其实也没有太好的办法。”

陆执面色苍白，张开双臂，闭着眼，薄唇微抿，似乎很累：“我知道，我只是想试一试。”

仲一流看着他年轻的面庞，再想到陆执年纪轻轻的满身的成就，多少有些惋惜。

“哎！”他叹了口气，摇摇头，满眼不忍心，又说：“Q她嘴上不说，这些年来一直默默在帮你找治疗腿疾的办法，只是有些事终究强求不来。就算在医学上天赋极高的她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。我们说到底也只是凡人而已！”

凡人就有极限，比如生老病死自然规律，谁也强求不得……

陆执睁开眼睛看他一眼，长睫下的瞳仁看不出情绪，语气也是浅淡的：“嗯，我知道，我只是想试一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