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天宇微微一笑说:“就是耿书记借我个胆子,我也不敢拦耿书记的车啊?我只是想问,梁德发的失踪,我觉得是耿书记说过他去医院看病了,可是,耿书记怎么知道梁德发去了医院?是他亲自说的,还是耿支书随便那么一说的?”
耿大虎就像是专门等着周天宇这句话似的,神情冷飕飕地一笑说:“是啊,我是说了他去了医院,怎么,你既然怀疑他没去医院,那你就应该知道他去哪了?这些日子就你跟他有几次来往,想必知道梁德发的下落的,就该是你周副镇长了吧?”
周天宇又一次领教了耿大虎搬弄是非的能耐。居然把梁德发失踪的原因按在他身上,并且有鼻子有眼,让人听了真是那么回事。想到耿大虎居然把梁德发失踪的事到处宣扬跟自己有关,周天宇的气就不打一处来,冷笑着说:“耿书记,不愧是当了几十年的村支书了,就是有水平,把黑的说成白的,而且绝不含糊,真是让在下学习了。”
耿大虎说:“别跟我玩文化,我就是个农村人,大不了就是个农村的干部,没有你那么高的文化,你说什么我不明白,但是,我可告诉你周天宇,你想仗着县里市里认识几个人,就想在我的二道沟村搞点把戏,你似乎还嫩了点。”
周天宇说:“不错,我跟耿支书比是年轻,也是嫩了点,但是正所谓是人老奸,马老滑,兔子老了鹰难拿,我看是耿书记老了,就觉得谁也管不了你了吧?”
耿大虎了脸色一黑,说:“你……我可以有人管我,但是你没这个资格来管我,别以为当了几天的副镇长,就可以在我这个地方摆谱,我们用不着你这个大神到我们这里来张牙舞爪的。”
周天宇心想,这个耿大虎真也是个无赖,自己什么时候到二道沟张牙舞爪过?不就是想了解梁德发的资金问题吗?但这就牵动了耿大虎的神经,就要想方设法让他滚蛋。”
周天宇说:“耿大虎,你别忘了,我是副镇长,是你的上级,这个世界就没有不让上级到下面了解情况的道理,我看你是人老了,脑子也被猪油蒙住了吧?我可告诉你,年纪大的人值得尊敬,可一个昏了头的,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,做什么事情的老人,就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咪着了,耿书记,你说是不是?”
耿大虎被周天宇的语言打击的嘴唇发抖,气急败坏地说:“周天宇,别以为你会说有文化,就觉得自己了不起,我可告诉你,要是梁德发三天之内不回来,剩下的事情,就别怪我。”
周天宇看着耿大虎:“什么剩下的事情?是省里的投资吗?这件事我觉得也只有你耿书记能说清楚吧?不过,梁德发真的人没了,不是你别怪我,而是你别怪我做出让大家都没面子的事情。不过,似乎你耿大虎也不想有什么面子。在五合楼过的可够快活的吧,老情人的滋味怎么样啊?没有年轻的女孩滋味舒服吧?我觉得在整个横道,或者在整个东宁的村支书中,也只有耿书记过的最潇洒,真的让人敬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