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外，瘦小的中年男人坐在脏乱的床褥上，他的周围满是烟头，嘴里还叼着燃了半截的烟。

他皱着眉，听着手机里的女声，切到了银行卡的页面，看着上面显示的余额，有些犹豫。

“陌生人哥哥，守塔啦！再不守塔就来不及啦！”

“你们不要再说陌生人哥哥了，他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，你们再说我就要生气了！”

男人又切回到直播间页面，粉色短裙的女生撅着嘴，似乎有点生气，他看到了下面的弹幕。

【装大哥】

【怎么不刷了？是不是破产了？】

【才几个年华就刷拉了？】

【打不过就直说，装什么呢？】

【笑死人了，没钱还想装大哥】

……

一个个字符就像一根根针，刺痛了男人的眼睛，也刺痛了他的心。

他一咬牙，目光挪到了“借贷”的字符上。

直播间内，小柔虽然嘴上说着“生气了，别说了”，心里却也有点没底。

这个ID叫陌生的人的大哥，刷了两个嘉年华之后，她再怎么喊都不出来了，她这局快要输了。

【陌生的人：刚刚去充值了。】

看到这条弹幕，小柔终于是放下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