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连‘大不了以后都不卖药膏’的话都直接说出来的。

除非真的巧取豪夺，不然真的没法子。

可钱掌柜就是个边远县城的药堂掌柜而已，就是再寻常不过的普通老百姓。

他没有经过京城那种弱肉强食，目无王法的氛围熏陶。

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口头威胁姜梨花。

要他直接把人抓了严刑逼供什么的，绝对不敢，连想都不敢想。

偏京城那边又不断来催促，让他尽快拿到配方。

钱掌柜现在就是头疼得厉害。

他也不敢如实汇报。

好不容易因为养生膏的事跟东家接上头，说上话了。

绝对不能让东家觉得他能力不行，重新派人过来。

所以他只能自个绞尽脑汁找借口拖。

可也不可能一直拖下去。

他最近就在琢磨有没有什么突破口。

结果突破口还没琢磨出来，就得到姜梨花竟然弄出无土栽种蘑菇的法子，还拉着村人一起种蘑菇卖蘑菇。

钱掌柜心顿时咯噔一下落到谷底，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以后都不打算做养生膏生意了。

这下钱掌柜是真的坐不住，着急忙慌就往马头村赶了。

姜梨花对于钱掌柜又亲自过来有些意外。

毕竟双方现在算是翻脸了。

就算对方还想继续威逼利诱，不愿放弃药膏配方，也不至于亲自过来。

她无事人似的，笑着把人迎进屋，只是说的全带刺。

“钱掌柜怎么过来了，有什么事让人过来说一声就是，还劳您大老远跑一趟。”

钱掌柜扯起脸皮，也不谈之前让人来威逼利诱的事。

跟她客气寒暄两句后，便忍不住直入话题。

“听说姜夫人最近在倒腾菌菇生意？姜夫人果真能人啊。”

姜梨花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事，毕竟配方还没拿到手呢，自然不可能把眼睛移开。

她笑道：“就是这段时间闲着没事，随便捣腾点东西，算不上什么生意。”

钱掌柜脸皮又忍不住抽了抽，讪笑，“听说姜夫人的菌菇无土也能种植，若真是，那可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，如果能把这生意做起来，可不比养生膏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