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酸雨降临,潼阳县全被覆盖其中,土地开始出现问题。
一开始朝廷还会重视土地救治,但没两年就开始把重心都放到没受灾的土地上。
像潼阳县这种距离上京远的地方更是基本被放弃。
许多贵门豪商也纷纷放弃潼阳县,把产业转去其他。
陈二爷所在酒楼的东家就是其中之一。
没了酒楼,陈二爷没了高薪。
加上家中老父正好去世,便只能回家当泥腿子。
至此朱家对陈家的态度就一落千丈。
以前逢年过节朱家还会让人上门拜访串门。
现在只有小红娘一家每年去拜年和探望。
而且大多时候还是热脸贴人冷屁股。
陈二爷对妻子一直心怀愧疚,也极是重视,便也对朱家处处忍让。
还是小红娘知道丈夫不易,便也渐渐不让他陪同了。
原本她也觉得厌烦,只是她与两位兄长关系不错,又想着她爹没了,两个嫂子又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儿,她娘一个人难免寂寞孤独,才会经常带小红回家探望。
不过今儿这遭倒也不是空穴来风。
因为来往比较密,小红和朱家的孩子也玩得不错。
然后早年可能因为小红娘一句:“表哥表妹一家亲,若以后能亲上加亲也不错。”
估摸这事一直被大舅母记着。
虽然之后小红娘看出大嫂的防备,没再提起这事。
但朱大嫂还是严防死守着。
正好这段时间小红也到适婚年龄了。
小红娘没放弃让小红嫁到县里的心思,便想让娘家这边帮着打听。
朱大嫂便以为她目标是她儿子。
去年朱恒刚考中童生,正是身价高涨,风光无限的时候。
朱大嫂生怕小红母女祸害她儿子,对娘俩都不止防,还恨上。
小红之前有次工作到半夜回家,看到她娘一个人坐在堂屋里哭。
她当时还以为是娘跟爹吵架了。
谁知隔日问她爹时,才知道她娘是去县里看望朱母,回来后便一直闷闷不乐。
没想到夜里还起来偷偷哭,肯定是发生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