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看见饥荒恢复到从前的景象，哪怕是死了，老夫死而无憾了。”

大长老的眼睛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，虽然他如今被困着，但此刻却觉得仿佛失散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疼了。

那几十根钢钉不能随意调动位置，对应的是他身体中的各个穴位，稍有不慎，便可能七窍流血而死。

谁也不敢轻易的动大长老，但是看见他如今这副模样，既然说不心酸是假的。

娜塔莎更是直接哭了出来，毕竟是自己的家人，可她却无能为力。

“就差我体内这最后一点，给我一个痛快吧，老夫在这里苟延残喘了这么久，早就想下去找哥哥了。”

大长老露出一个苍凉的笑容，甚至带着几分解脱之感。

在这里的几天，他受尽了数不胜数的非人般的折磨，但他始终咬紧牙关，从来没有喊过一个疼字。

如今一切尘埃落定，他也算是彻底放心了。

只是可惜，看不见人鱼族的未来了。

人鱼族，终究是葬送在了他们手中。

“不，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下你的，而且你体内的灵力并没有那么多，还不还回去也是无所谓的，没必要一定牺牲自己。”

苏辰摇了摇头，眼神逐渐变得坚定。

“老夫活不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，人鱼族除了娜塔莎一个人，其他的都死了，是老夫没有对付好那些前辈们，让人鱼族到这里就结束了，老夫心里有愧无颜再活在世上。”

大长老忍不住叹了口气，想到当时血腥厮杀的场面，忍不住红了眼。

那些人鱼不乏有幼崽，也有成年人，青年甚至有老年人，这些都是他朝夕共处的族人，在危难关头，他们都没有放弃任何一个人。

可是却在最后，无一幸还，这样他如何能看的开。

“不，还有希望的！之前被抓进来的十个人鱼幼崽，他们也是人鱼族未来的希望，他们还等着大长老你去教导他们呢，你一定要坚持住！”

娜塔莎拼命的摇头，她分明能感受到大长老其实就是吊着一口气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