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道德束缚。

前一秒还指责自己的家伙，下一秒就永远闭上了嘴巴。

萧清漪无法欺骗自己，因此，近乎本能说出了这句话。

顾诚原本冰冷的面庞上，此刻终于勾勒出了一抹笑容。

他就像是一个艺术家，望向萧清漪时，就像是看到了一件自己精心篆刻的艺术品。

“只差一步，这件作品就能完美成型了。”

想到这里，顾城直接将裂魄刀放在了萧清漪的手掌之中。

触碰的瞬间，萧清漪原本的正常视野，就像是蒙上了一块红布般，瞬间变的血红一片。

不仅如此，一阵阵哀嚎、尖啸的声音，更是宛如虫子一样，钻入了她的耳朵里面。

以至于，萧清漪原本纷乱的内心，此刻变的更加急躁、混乱了起来。

裂魄刀沾满了鲜血，以至于，其中有着充沛的杀戮气息，随着心房失守，萧清漪的善意再也无法抵消这些气息，以至于，整个人瞬间被煞气裹挟！

不同于往常意志坚定的萧清漪，此刻的她，彻底被无数负面情绪所笼罩，原本圣洁的脸庞上，当即浮现出了一抹戾气。

双眸通红，似乎唯有杀戮，才能洗涤心中的愤怒！

顾诚的声音再次响起：

“身处地狱，唯有魔鬼才能救你。”

“你做好人的时候，他们都不怕你，作为弱者，甚至还敢让强者自杀来保全他们。”

“可这个世道早已改变，弱小就是原罪，弱小就应该像是蚂蚁一样，被强者踩在脚下，肆意碾压！”

“喜欢这种畅快人生的话，那就去拥抱它吧。”

说罢，顾诚将萧清漪朝前推了一把，看着一众惊吓过度，好似鹧鸪一样的幸存者，开口道：

“杀了他们。”

“你将拥有璀璨的未来！”

之前的那些话，只是威胁，顾诚从未想过充当刽子手，杀死这些弱者。

从一开始，顾诚的真正目的，便是让萧清漪黑化，亲手杀死这些被她冒着生命危险，从而救回来的幸存者！

这些人，代表着萧清漪最纯粹的善。

可想而知，若是萧清漪将他们全部杀死，就等于走向了一条不归路，除了堕落黑暗之外，已然没有第二条路可走。

残忍？

不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