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頲笑嘻嘻地接着说道:“您家闺女前段时间都开专场演奏会了,这不也要出国深造了么,那以后就是归国艺术家,我们是要排队要签名的。”
宣传部部长哈哈一乐,郑頲说到了他心坎上。
所谓寒门再难出贵子,是因为孩子们的起跑线差距越来越大,在场的哪一位没动用过自己的特权给孩子开绿灯,这样家庭的孩子能有多差。
周围人调侃的声音对周莫蓝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白噪音,他心跳的快急了,好像此时她就站他面前注视着他。
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,他要逐字逐句,字字句句,把他不曾参与过的都刻在心里。
压着狂跳的心脏。
他抬头,假装无意看了眼手里的简历,带着漫不经心的神情问道:“陈醉是谁家千金?”
郑頲从桌上那些简历中捡出,想了想回说:“陈永生吧。”
他又问:“商务局陈永生?”
郑頲回说:“对,您当副市长那年退休的。”
他要确认再确认,确定不是自己眼花。
他以为她会排斥,她父母的工作状态带给她的童年阴影,让她以为体制内的工作就是抛开私人时间,把全部时间和精力都交给国家。就像能吞噬人的恶魔,不仅吞噬分给她的时间也吞噬了对她的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