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浩然正喝着汽水,听到这话后,嘴里的汽水像喷泉一般猛地喷了出来,溅得到处都是。一旁的白水胭见状,满脸嫌弃地赶紧往旁边一闪,生怕被波及到。
“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啊?我原本还想着,你们几个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总该有人信吧。结果没想到,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!难道你们之间的感情就这样不堪一击么?真让人难以理解。”黄浩然一边抹着嘴角残留的汽水,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。
白水胭手里拿着一块抹布,不紧不慢地走到桌前,仔细地擦拭着刚刚被汽水弄脏的桌面,头也没抬地回应道:“哼,一个村里年龄相仿的孩子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那照这样算下来,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可太多啦,多得你根本数不过来!”
黄浩然被她这番话给问住了,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,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:“好像……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啊。”
这时,白水胭停下手中的动作,直起身子,目光犀利地指向问题的关键所在:“依我看呐,这里面肯定有猫腻!沈清岩明显有所隐瞒,而盛宸曜和苏婉夕则是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,故意祸水东引。”
黄浩然皱起眉头,提出自己的疑问:“可是,盛宸曜和苏婉夕两个人的供词简直就是如出一辙,甚至连一个字都不差啊,这又作何解释?”
白水胭白了他一眼,胸有成竹地分析起来:“这还用说嘛?一模一样的供词,本身就很可疑好不好!要知道,每个人所处的立场不同、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样,就连叙述事情的习惯以及用词都会大相径庭。所以,如果两份供词完全相同,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事先已经对好了口供!”
黄浩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说道:“这个嘛,我们以前的老师似乎确实讲过类似的事情。”
白水胭一脸无奈,没好气地回应道:“都得别人提醒才能想起来,真不知道你在学校里究竟都学到些啥东西!”
然而,黄浩然却一点也不生气,反而坦然地笑了笑,接着说:“如果我真是那种精英人才,又怎么可能被调回到这里来呢?”
听到这话,白水胭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,也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过了一会儿,白水胭打破沉默问道:“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?”
黄浩然稍微思考了一下,然后回答道:“你大伯哥出的那个主意,我仔细琢磨了一番,感觉还挺靠谱的,值得去尝试一下。”
白水胭点了点头,表示认同,但还是不忘提醒他:“其实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忡忡啦,这场官司估计很难打得起来。”
同时,她又道:“你只要能把案宗妥善保管好就行了,说不定哪天我还用得上呢。”
可是黄浩然对此有着不同的看法,他摇了摇头,认真地分析道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你肯定想说沈清岩一直以来对苏婉夕情根深种,只要苏婉夕开口向他求情,他必定会心慈手软,选择撤诉。但请相信我,这一次绝对不会这样,因为沈清岩这次下定了很大的决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