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框都修的差不多了,屋里正在铺地面,扣棚板。
还要安暖气,修下水。
李永兰帮她算了账,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
建议有些项目可以推迟,等以后工厂盈利了再慢慢修。
白水胭摇头拒绝:“不费那个二遍事,倒时候还得停工,打扫卫生,反倒麻烦,一步到位。”
李永兰捏着算盘的手微微一颤:“……”果然是财大气粗。
这要不是她老板,她都想要动手打人了。
白水胭忙完这边,又回了巨宝镇一趟。
李月娥家的鱼开河了,两口子都忙着卖鱼捞鱼,运输队现在没人管着,周牧野让白水胭回去合计一下。
白水胭猜测他是心里有了主管的人选,只是不好自己做主。
她对周牧野是全然信任的,运输队交给了他,也没打算过多干预,毕竟自己除了出钱以外,其他运营都是周牧野在管,可周牧野反倒是不同意。
他不能让白水胭这个老板失去存在感。
一见面,就跟白水胭叨叨:“那个矿场有什么好的,那么容易就出事了,还好没死人,不然的话,你们这些当领导的都脱不了关系,自己家的买卖多安全,何必给人家当个听喝的,出了事,还要被牵连。如果说给县长他们面子,那矿场的生产上了正轨,你该帮忙的也都帮了,算是仁至义尽了。”
“已经不打算干了。”白水胭站在池塘边上,看着两个鱼塘里的鱼。
放鱼苗的时间不一样,大小也就不一样,夏天不像是冬天,猪肉都吃完了,这时候,哪家饭桌上要是有一条鱼,就算是好生活了。
周牧野意外的看了看她。还以为自己今天要费一番口舌,才能说服人家,没想到人自己早有打算,他下意识看向妻子:怎么回事?
“是有人欺负你了?”
眼睛瞪圆了,一副随时可以上擂台打拳的状态。
李月娥更是不捞鱼了,盯着白水胭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番,试图寻找出她受了委屈的证据。
白水胭被两个人逗笑了:“别瞎想,谁能欺负着我啊。”
“那是为什么?”好端端的忽然就不干了,不会没有理由,尤其是在矿场刚刚出事的裉节上,白水胭这么仗义的人,竟然这个时候撒丫子,由不得李月娥不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