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水胭心里默默地道:前任老板,无良资本家。
乔桥走在前面,找到位置,放下编织袋,又回手接过白水胭拎着的编织袋,放在了铺位底下。
一张中铺一张下铺,秦玉坤也是有心了,让两个人一路上也好互相照应。
羊城到东北,可比首都到东北的距离还要远。
乔桥看白水胭青白的脸色,没有跟她抢下铺,反而让她先坐下休息。
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她,自己则是打开了一瓶汽水,先喝了一大口,解解渴。
白水胭虽然是老板,可年纪比她还小,身材又纤细,让她到现在也没有跟老板相处的感觉,反而一直把对方当妹妹看待。
“谢了。”舌头不舒服,白水胭话都不想多说一句。
打量了一眼周围,这年月,能买上卧铺票的都是穿着体面的人,卧铺车厢条件的确也更好,没有鸡飞狗跳的热闹,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味道。
对面中铺是一位大姐,梳着五号头,穿着灰色的的确良衬衫,带着一副黑框眼镜,朝着两个人笑笑,毫不吝啬的展示着自己的友好。
上铺是个年轻小姑娘,十八九岁的样子,看起来还是个学生,手里拿着一本书,目光不经意的跟白水胭对上,也朝着她笑了笑。
白水胭朝着对方微微一笑。
乔桥将背包放在上铺,坐在旁边跟白水胭感叹:“还是秦老板 出手大方,我们大学时期,去外地写生,坐的就是硬座,别提了,下了车之后,一个个都从清脆小黄瓜成了霜打的茄子。”
这什么比喻,乱七八糟的。
乔桥话音刚落,迎面走来了一个老大娘,朝着两个人笑道:“小姑娘,咱们有缘啊,睡在上下铺。”
她说完颤颤巍巍的要往上铺爬。
乔桥过意不去,跟老太太换了位置,让老太太睡自己的中铺。
老太太跟乔桥道了谢,随即不动声色的将周围的几个人打量了个遍,跟对面的中年妇女交换了一个眼神,最终目光落在下铺的白水胭脸上。
白水胭岿然不动,兀自喝着水。
正在这时候,对面多了个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