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许说脏话!”警察纠正。

“……我没说脏话!”陈宝才辩解完,转而看向贺金花,继续道:“也没看你提什么娃娃亲,白水胭被欺负的时候,更没看到你护着她,人家白水胭脱离了那个家了,找了别的男人了,你又看到人家好了,天天缠着让人家离婚,跟你儿子好。”

“我……我那是履行当初我跟水胭她妈的承诺!”贺金花说完,意识到什么,也连忙跟警察解释:“同志,我也没骂人!”

“……”

“承诺?你儿子跟苏婉夕勾勾搭搭不是一天两天了,你以前怎么不想着你们之间的承诺呢?不就是怕以前白水胭拖累你们,后来看人家好了,又想捡个现成的便宜吗?还有你,老苏婆子!”

苏婉夕妈听他说自己闺女,原本想偷偷离开的,没想到也被点了名,转过头,不耐烦的看着他:“我可没招你,你埋汰我闺女就算了,叫住我是想干什么?”

“你怎么没招我?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天天跟一群老娘们儿在我们家大门口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,要不是你们天天蛐蛐白水胭那点事,我妈能想起这茬来吗?怎么,你闺女舔着脸去白水胭那里找工作没找到,丢了脸,就来我们家拱火是吗?”

陈宝才转头看向牛永娣:“妈,你说天天在你面前念叨白水胭有钱的人,是不是她们?”

“没错,就是她们!”牛永定脑子转的不慢,从前陈本章当生产队长的时候,她就是后勤保障,弯弯绕见识的比这些普通农村妇女多多了,听儿子这么一说,就晓得怎么回事了。

当即说道:“我说呢,平时看见我都躲得远远的人,最近这段日子,怎么天天在我们家大门口唠嗑,原来是故意给我下套呢,老苏婆子,你也太坏了!”

苏婉夕妈连忙辩解:“少往我们身上泼脏水,我闺女是没进去那个天水公司,可那又怎么样,我们压根不在乎,她现在在镇上裁缝铺里当学徒呢,干得也挺好的,还能学到真本事,将来自己开个裁缝店,不比给别人打工强吗?再说了,这做生意不说有赚有赔,政策一天一个样,哪天把她们达成走资派,还不得牵连一大群人!”

“得了吧,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,说的就是你这类人。你闺女要是真的那么有志气,还往县里跑干什么?学人精,看人家卖旧衣服,你们也跟着卖旧衣服,还想要抢人家生意,结果没想到人家是天水公司的老板,你们娘俩现老眼了!”

人群之中传来一阵哄笑。

苏婉夕妈被揭穿了老底,面红耳赤转身想走,却被牛永娣一把拉住:“想走?没那么容易,把话说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