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确很好。”白水胭哪怕是笑着,说话都带着叹息,只是酒精麻痹了感官和大脑,她还没有意识到而已。

党向阳只认为她傻的可以,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,还帮着傅焰凛说话。

“他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,你当初为了那个衣冠冢,和傅家打架”

“我为他做的才哪到哪,比起他为我做的,不值一提。”白水胭将自己跟傅焰凛结婚的前因后果说了:“所以,你看啊,我们两个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基础,人家就算是有了心上人,也算不上出轨。”

党向阳恨其不争:“不管怎么说,既然结了婚,就要对婚姻保持忠诚,就算是像你说的那样,想要去寻找真爱,也应该先和你离婚。”

白水胭迷迷瞪瞪,觉得党向阳说得对,又觉得对方是傅焰凛,苦衷太多,自己也完全理解。

“没事,山不来就我,我就去就山,等过了年我去香江找他,把离婚证一扯,还了人家自由就好了。”

她说完就倒在了炕上,之前还嘲笑隔壁那两个人的酒量,这会儿,自己却直接呼呼大睡。

党向阳原本还有一肚子话想要说,见她这样,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上炕,帮着白水胭摆正了姿势,又拿了被子给人盖上。

随机去了隔壁屋子,踉踉跄跄的将残局收拾好,给蓝岚何小禾都盖好被子,自己才来白水胭这屋躺下。

关了灯,就着月光看着白水胭的睡颜,党向阳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白水胭的情形。

那天是她和傅焰凛结婚登记的大喜日子,只可惜,在县城登了记结了婚,陪着她回来的却只有小叔子,新郎不见踪影。

迎接她的也没有喜宴和欢迎,只有来势汹汹的继母和亲生父亲,想要揪她回去结婚换彩礼钱。

她进了妇联,求了她们的帮助。

原以为这个女孩也会和其他前来求助的妇女一样,根本不把她们妇联当回事,最终还是会被家人抓回去,任其摆布,哪想到她却很清醒。

租房子,找工作,迁户口,一系列事情办的干脆利落,毫不留情的跟家里人划清界限。

送人上法庭的时候也毫不手软。

镇上人说她做事太狠,不留余地,她一开始也认为这么做太狠了,毕竟是你亲生父亲,白水胭实在不该,可后来她还是想开了,也意识到这么做,对白水胭来说,的确是最好的选择。

工作的时间太久,见过的人和事也太多,她深知陈金凤白树成那样的人贪得无厌,得寸进尺的劣根性有多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