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在说谁。
坐在两人后边的沈清岩则是一脸担心的看着苏婉夕。
转而看向白水胭,眼里瞬间多了几分不耐烦。
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在伤害婉夕?
她明明已经结了婚了,却一直跟旁边那个男人眉来眼去的,娘家人就不说了,婆家人可都在场,她就不怕人家一生气,把她赶出来?
白水胭察觉到宋千峦的目光,唯恐他误会自己脚踏两条船,算计他表哥,连忙小声解释:“那个娃娃亲,我从来没当回事,我更不喜欢她那个儿子。”
“……我信你!”
他当然不会怀疑白水胭的人品,只是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非要这么欺负孱弱单薄的白水胭,一个个都这么精明算计利用。
不管是想要把她卖给老光棍换彩礼的陈金凤白树成,还是想要利用她挑拨自己儿子跟对象关系的贺金花,甚至听审席上的那些人,除了党向阳何小禾以及那两位老人以外,都各怀柜台。
深耕在骨子里的教养都压不住他发自内心的厌烦,环顾一周,他已经开始考虑,要不要带白水胭回城,而不是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小镇上。
白水胭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的盘算,只是朝他投来感激的微笑。
谢谢他这样无条件的相信和支持。
宋千峦将一切看在眼里,却更加心酸。
她究竟受了多少委屈,才会因为这一点信任而高兴。
他握笔的手微微用力,白皙的手背上浮起一层青筋。
贺金花终究是棋高一着,她很快开始回击:“也是我窝囊,你大哥是生产队长,记工分,分粮票,桩桩件件都卡着我们的脖颈子,我能不怕他妈?要不然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水胭被欺负不管吗?想当年,我跟小田可是比亲姐妹还亲。是我,对不起这孩子,更对不起她妈临终前的委托,这么多年,我没脸见孩子,更没脸去她妈坟前祭拜。我……我惭愧啊!”
她一番话真情实感,让在场众人为之动容。
陈本章的种种恶行刚刚揭露,贺金花这也实数人之常情,没看就连亲生父亲白树成都对女儿的遭遇袖手旁观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