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这样的,夫人跟江家待我及好,我一直感念于心,绝对没有半分怨恨不满,请夫人明鉴,婉心对夫人,一直以来都是濡慕尊敬的,夫人您相信我,相信我。”
江婉心跪在地上,双手撑地,砰砰的磕头:“婉心给您磕头了,若是婉心有半分不轨之心,就叫我不得好死,让我不得善终,夫人,求您别误会婉心。”
江婉心不断的磕头,磕的额头一片红肿。
她那真切的模样,看的众人又有些心软了。
寄养在江家,江婉心一个孤女,确实可怜。
且她要是真的有坏心思,怎么敢发毒誓诅咒自己啊。
莫非,这其中真的有误会么。
“呜呜,我相信表姐,可香囊的事,表姐能给个解释么,我从来都不记得我送给过表姐香囊啊,表姐的香囊是从哪里来的呢。”
江朝华捂着脸,沈氏心疼,赶忙走到她跟前,将她揽进怀中,满脸冷漠的看着江婉心:“婉心,你能解释一下香囊是从哪里来的么,还有,先前房公子说你曾对他说我经常苛待你的用度,那么今日趁着这个机会,我不妨也自证一下清白。”
“这些年,府上的用度,我都记了下来,诸位可以瞧瞧,我可曾有苛待过她,甚至,因为她是我婆母娘家的人,她的吃穿用度,就连身边伺候的丫鬟,都是跟朝华一样,如此,我不知道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。”
沈氏挥挥手,李嬷嬷立马从后面出来,手上抱着几摞账本。
将账本先拿给太后跟肃亲王看,然后李嬷嬷又一一拿给夫人们看。
夫人们也是打起精神,毕竟自家的账本都是自家看,她们还从没看过其他人家的账本呢。
当然了,沈氏给她们看的,都是一些明细,不涉及详细的账单,但这样也足够了。
看着账本上的出账明细,太后的脸都沉了。
这些年她在宫中,也曾听冯公公说过京中的传言。
传言说沈氏苛待江婉心这个孤女,说沈氏没有一视同仁,真是愧为当家主母。
起初她不在乎,毕竟沈氏是她的女儿,又是她教养出来的,性子如何,她会不清楚么。
可现在,太后有些后悔,后悔这些年没站出来给沈氏撑腰,这才让她跟朝华母女平白忍受谣言泛滥。
当然,最可恨的还是江婉心,她享受着沈氏银钱带来的好处跟优渥的生活条件,却还说着沈氏的坏话,这样的人,简直就像是毒蛇一般。
“我身为人母、人妻,自认为我做的够多了,诸位夫人自诩,若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,明明做了善事,却坏了名声,又能心中没有半分怨恨么,谁家府上,没有亲戚,倘若人人都如此,京都中的人家,只怕谁都没有好名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