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这点小事,你命丫鬟去告诉哥哥就好,何必亲自说,天色不早了,你快点休息吧,哥哥这便命人将他放出来,只是朝华,为何你要又想放人了呢。”
沈从文知道江朝华说的书生是孙鹏煊,只是他有点好奇,上次那书生得罪了江朝华,为何她还要将人放了。
“没什么,我就是想放了他,就放了呗。”
江朝华勾唇一笑,沈从文宠溺的摸了摸她乌黑的发,道:
“好,朝华说放,就放,那哥哥这便命人去给京兆伊传信,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关押一个书生而已,京兆伊是忠毅侯府的人,放人只是说一句话的事。
“哥哥真好,那我便先休息了。”
“好。”
怜爱的看了一眼江朝华,沈从文走了。
看着他的背影,江朝华猛的闭上了眼睛。
以前她真是眼瞎心盲,听信江贺跟江老夫人的话,疏远忠毅侯府。
侯府的人如此对她,她无以为报,只求今生保全侯府满门,慢慢的赎罪。
半盏茶后,京兆府门口,孙鹏煊失魂落魄的被放了出来。
被关了几日,他深切的知道了何为人心叵测,何为云泥之差,他也认识到了自己有多渺小,渺小到他的命只是权势人家说句话的事。
怪不得林枫要靠着江晚风往上爬,因为江晚风背后有忠毅侯府这座参天大树。
林枫踩着他,陷害他,他记住了,所有的一切教训,他都记住了。
只是江朝华为何要放他出来,还好心的不留案底,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。
“江朝华,这份恩情,我记下了!”
眼泪从眼眶中流了下来,孙鹏煊抬手,将眼泪擦干,深深的看了一眼京兆府的大门,转身朝着任义堂而去。
他这几日受了惊吓,在牢房中吃不好睡不好,他要去任义堂看诊抓药。
他要更加努力的读书,不再将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。
只有将书读出来,他才能报复林枫,才能扳倒林枫。
从此后,林枫便是他的仇人,他要让林枫知道,他不是那么好算计的人,他要让林枫知道,算计别人,会遭报应!
任义堂,昏迷的林嘉柔险些被伙计们丢到外面去。
关键时刻,林枫骤然清醒,反应过来对着方大夫道歉,态度谦卑,并且表明了自己是江家伴读的身份。
或许是忌惮着江家跟忠毅侯府的关系,方大夫虽然生气,但也不好多说什么,冷哼一声,又同意给林嘉柔看病了。
“先交钱吧,不交钱,不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