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雅沁也气笑了,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,盯着金熙道:“我们两人,究竟谁蠢?你亲笔所写的信,可还在我这里呢!白纸黑字,你明明白白、一步步地教我如何算计宁清窈的事,可都在这里头了!”
话语间,她将信封里的信纸取出,展开在众人面前,尤其是凑近给宁清窈和皇后看。
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,皇后微怔一瞬后,仔仔细细将内容看罢,望向金熙的目光里满是失望:“熙儿,你这两日费尽心思地讨好我们,就是为了今日算计你姐姐吗?”
“母后,你在说什么?我没有!”
金熙一把夺下那封信,一目十行地浏览过,气急败坏道:“这不是我写的!我没做过!”
“这难道不是你的字迹吗!”宁雅沁也气,“我可是都比对过的,字迹收尾时的习惯、墨水的浓度……全部都是你的习惯!”
“我说了,不是我!”
金熙心头恼火,知晓这都是宁清窈的算计,不由得暗暗朝宁清窈看去。
两人目光交汇,一个满是戏谑,一个隐忍着无法宣泄的火气。
深吸一口气,强行忍耐住心头燥闷,金熙忽撩起衣袍跪地,将鞭子甩在地上道:“我愿对天发誓,绝没有在今日设计陷害姐姐,若此言有谬,便让我天打雷劈!”
皇后心尖微颤,忽听谢文澈不紧不慢道:“若是誓言有用,只怕这世间之人,已有许多遭了劫难了。”
金熙:“……”
她用力咬一下唇瓣,忽从袖子里取出一柄匕首,猛然朝自己刺去:“那我愿以血明志,证明清白!”
宁清窈眸光微冷,淡淡开口:“如霜。”
一抹红影从空气里掠过,玉如霜抬脚踹在金熙手腕,将那匕首给震开,未让她伤到自己。
金熙腕上作痛,抿紧唇角抬眸,看向宁清窈:“姐姐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只是不想看你伤害自己罢了。”
敛去眸中冷意,宁清窈缓慢俯身,搀扶住她的手臂,将她拉起身:“妹妹何必如此,我和母后肯定是愿意相信你的,你何必为一个外人伤害自己?”
说罢,温柔地帮她抚平衣褶,笑眼弯弯,全无芥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