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出他话语里的迁就和配合，宁清窈眸中闪过丝复杂之色，道：“这段时日，我命宁记所有产业和宋记打擂台，也算对宋记有些了解。真论起竞争力和经营手段，宋记并不算顶尖，也并无什么太突出的、能让人记住的东西，但偏偏宋渊是首富……殿下，您觉得他这首富，是怎么来的呢？”

“嗯？”

谢文澈眉眼闪过丝异样，终于认真几分：“你觉得，凭他的那些产业，他不足以成为首富？”

“是。”宁清窈笃定道，“他的诸多产业，都不算顶尖，若只靠生意手段，宋记竞争力一般，根本无法助宋渊成为这个首富，他定是有什么秘密的。”

“所以，你要与我合作，挖出这秘密，搞垮宋记，以此断了八弟的资金？”

宁清窈点点头，认真注视着他：“殿下怎么看呢？”

谢文澈洒脱疏朗地一笑，道：“我说了，我愿意和你合作，不过……”

他徐徐展开折扇，朝宁清窈微微倾身，笑意深深地道：“阿窈打算怎么维系这场合作呢？”

“嗯？”宁清窈没反应过来。

谢文澈笑意不减，眸中闪过丝狡黠：“阿窈，让我入资宁记，如何？我同你利益相连，你也能更放心，是不是？”

宁清窈微怔，眸中浮现出星星点点的无奈，忍不住轻轻一笑：“好。”

她知晓，这只是谢文澈想和她共有联系的借口罢了，但既已打算合作，这样的些许联系，也是必要的。

谢文澈唇角笑意愈发明朗，眸中满是明亮光点，解下腰间玉牌给她，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我也总该给你留下些东西。拿着这块令牌，可随意调遣我的人，宋渊的秘密……我会尽快查明，你这几日不必急着和他打擂台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

宁清窈摩挲着温润玉牌，迟疑一瞬，缓慢收入袖中：“那我便等待殿下的好消息了。”

见她收下玉牌，谢文澈心中疏朗欢愉，眼角眉梢都是挡不住的温柔喜色，轻声道：“放心，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