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然抬起头看向宁清窈,恨道:“那杯酒……是你给我喝的,是不是!”
宁清窈眉梢微挑,故作疑惑不解:“什么酒?”
“你还装!”
宁雅沁豁然起身,口不择言地愤怒道:“我特意下在酒杯中的催情药,本该是你喝下的,为何是我发作!”
若非如此,谢子烨也不至于看见她便按捺不住,她更不可能任由谢子烨在那里胡来。
宁清窈眸中闪过惊诧和错愕,又故意流露出几分伤心之色道:“妹妹,你不是说那杯酒,是你特意来和我赔罪的吗,原来竟是想要害我吗……”
“按照你的说法,若非你不小心弄错了酒杯,我今日是不是已经……”
轻咬唇瓣,她没有将话说完,却足够在场人听明白。
皇后呆住了,宁州生更是怒不可遏,大声喊着道:“压住!继续打!今日不打烂她的手,这件事便没完!”
嬷嬷们再度拥上去,扯胳膊的扯胳膊,塞布条的塞布条,拿起戒尺便往宁雅沁身上招呼。
“凭什么打我,明明是她算计我,我只是……唔!”
嘴巴被堵住,宁雅沁恨毒的眼神盯住在场的人,满是愤怒和不屈,全然未曾想过是自己的错。
而那恨如毒蝎的目光,也让宁州生心口不住发痛,红着眼发狠道:“给我用力打,都别留情!打完不必上药,让她滚去祠堂跪着!”
这次,皇后并未再多劝,方才她劝说,本就是关心宁州生的身体,现在听闻宁雅沁差点害了宁清窈,心里是又气又急,哪里还顾得上其他。
只拉扯着宁清窈上上下下打量,心疼道:“你当真无事吗?可不要自己强撑着。”
“娘亲放心。”宁清窈浅浅一笑,任她扯着自己检查,“若你实在不放心,可以让大夫来给我诊治,我当真无事。”
“行、行,没事就好。”
嘴上虽如此说着,皇后眸中的忧色却半点都没有减少。
她不再理会宁州生这边的事,拉扯着宁清窈回去便硬是让她休息,又喊来大夫诊脉后,才算是彻底放下心。
是夜,月凉如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