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，月辉如水。

宁雅沁哼唱着小调，脚步轻快地回到宁府，朝自己的小院一路走过去。

她满脑子都想着和谢子烨的温存，以及日后成为八皇子侧妃的景象，未曾留意周围情况，不期然间便和拐角处走出来的人撞在一起，双双摔倒在地。

“嘶……”

宁雅沁掌心被蹭破，疼意蔓延，让她火气也窜起来，怒道：“哪个不长眼的！”

春羽揉揉脚踝起身，听见这熟悉的声音，微顿一下道：“……二小姐？”

“……春羽？”宁雅沁也听出来了，顿时火气更大，起身指着她训斥，“怎么，你家主子当了大公主，你也开始得意忘形了？她嚣张便罢了，你算什么东西，敢来撞我？”

春羽微蹙眉心，站直身冷静道：“二小姐，我走得已是很慢了，是你自己出神没留意，撞上来的。”

“你还狡辩！”宁雅沁不管不顾，指着旁边道，“去，给本小姐跪在那里，没有我的允许，你不准起来！”

春羽没有理会，淡淡道：“二小姐，你既然知晓我的主子是大公主，那便至少该请示了她才能动手，你还没资格越过她，来处罚她手底下的人。”

“你……！”

宁雅沁气得伸出手，朝春羽挥过去。

在丽城，春羽好歹是时常帮宁清窈打理事务的大管家，各种事情都见过了，此刻根本不怕宁雅沁，也不想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挨打。

侧身轻松避过后，她抓住宁雅沁的手，看见她掌心蹭破的伤，道：“二小姐，您与其在这里和我纠缠，不如早点回去将这伤口处理一下。”

“要你管！”

宁雅沁用力收回手，却因用力过猛脚下不稳，朝旁边跌去。

春羽下意识扶住她，在反应过来自己扶了谁时，刚准备松手，就眼尖地瞥见宁雅沁衣领晃动处，露出锁骨处的一抹暧昧痕迹。

嗯？

这一怔愣的功夫，宁雅沁已经推开她，凶狠道：“谁需要你扶，少在这里假惺惺的，你们主仆都是一样讨厌！”

说罢瞪一眼春羽，知晓自己奈何不了她，便气呼呼地快步离开了。

春羽轻轻拧一下眉梢，掸掸衣裙上的灰尘，便朝听雪院走去。

宁清窈尚未入睡，正在窗边练字养性，见状，春羽迟疑一下，乖乖站在旁边磨墨，没有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