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清窈一言不发,微微侧身避开他视线,眉间霜冷,比这天气更寒凉些。
谢昀并不恼,将手一松,任由桃枝弹回,随后扯起宁清窈的手腕,将她衣袖向上挽起些,看她腕间的蝴蝶刺纹,摩挲着低低问:“还会疼吗?”
蝴蝶周围的红痕,已经几乎消退,肿也似乎消了,恢复良好。
宁清窈冷漠抽回手,淡淡道:“不劳烦王爷关心。”
“我给你刺的,自然在意。”谢昀薄唇间流溢出淡淡的笑,没再碰她,只低沉温和地道,“蝴蝶也刺了,往后不要太执着,我知晓你刺它是想要记住过往,但你也该记得破茧重生的意义。”
宁清窈微垂的眼睫轻轻颤抖,没有说话。
“若有什么想做的,尽管告诉我。”谢昀深眸亮起灼灼明光,定定看着她,“阿窈,你可以随意利用我,我都照办。”
宁清窈轻咬一下唇瓣,听他如此说,心头莫名生出股恼意,好似心思全部被拆穿,无处遁形。
谢昀并不想逼她,点到即止,不再多说。
空气流动着不自在的沉闷,压得宁清窈透不过气,索性便转身,远离谢昀回往席间。
路上碰见走出来的谢文澈,她只随意颔首算是打招呼,便步履匆匆地越过。
“阿窈……”
谢文澈急急喊出一声,见她径直越过,眸中闪过丝无奈,回眸看向桃树下的谢昀,神情渐渐冷淡:“你又打扰她。”
“怎么,只许你每日献殷勤?”谢昀漫不经心地回应句,随意挥挥袖袍,便大步回往厅堂。
“站住!”
谢文澈喝住他,冷淡眉眼间满是警告:“离她远点,别再伤害她,更别再刺激她。”
“本王刺激她了吗?”谢昀似笑非笑看着他,漆黑双眸里浮现出凉丝丝的嘲弄,“她如今对本王已没那般抗拒,你这么着急,怎么,怕我们旧情复燃?”
“谢昀!”谢文澈掐紧掌心,冷冷看他,“过往的事情,无论如何都抹消不掉,她现在是因‘云念’这人,才对你有所缓和,但你‘云念’的这层保护套,又能用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