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,他嗓音便彻底冷下来,命令道:“压在府门前,戒三十。让所有人知道,谁再敢胡言乱语编排大公主,这便是下场。”
宁雅沁目瞪口呆,冲动下的气焰霎时被浇灭,眼看侍卫当真要来抓她,忙可怜兮兮地朝宁州生喊:“爹,救我!这戒尺三十板打下去,我的手还要不要了!”
宁州生于心不忍,朝谢文澈拱手:“殿下,雅沁她……”
“宁大人。”谢文澈不紧不慢地打断他,“你可是对孤的处置,有什么不满吗?”
宁州生倏然噤声。
谢文澈淡淡道:“你有两个女儿,哪怕阿窈如今是金国大公主,可她也认你,你莫要再像从前一般,厚此薄彼才好。”
想到从前过往,宁州生沉沉一叹,果然不再多劝。
“爹?!”宁雅沁睁大眼看着他,不敢相信他当真不管自己,气得喊道,“你果然是天底下最狠心的爹,不仅要害我娘,还帮着外人害我!”
宁州生拂袖背过手去,索性充耳不闻,大步朝府中走去。
宁清窈和金国国君、皇后始终都未曾说话,只冷眼看着这场闹剧,见他入内,便也加快脚步,谁都没将那门外受戒尺的小姑娘放在心上。
到得大厅,宁州生已平复心绪,端茶倒给几人,道:“让殿下和国君、皇后见笑了,我这女儿实在是……”
“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呐。”
皇后想起远在金国边境的金熙,忍不住叹出口气:“我也有一个不听话的女儿,当真是不知要如何教她才好。索性我们也有一个乖女儿。”
她指的,自然是宁清窈。
宁州生不由自主地望过去,两年未见,她容颜未改,却已是判若两人,那身冷清的气质不若从前从容随性,反倒多出许多沉重和尖锐,像是被风霜打磨惨了,不得不竖起许许多多的屏障,强迫自己去改变。
眸中闪过诸多复杂之色,宁州生红一红眼眶,最终忍不住道:“都是父亲没用,若当年能保住你,也不至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