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你这模样，我倒是喜欢得紧，可比平日里和蔼可亲多了。”

云念眸光一凛，周身气场骤然释放，空气仿佛冻结。

宁清窈倏然愣住，凉意从脚底窜起，席卷全身。

她微微睁大眼，僵硬地扭头看向身侧的清隽公子，苍白唇瓣抖动着，挤出句：“他刚刚……喊你什么？”

才凝聚的强大气场，就因这句话全部散去，云念浑身僵住，徐徐转眸和她对视，嘴巴张一张想解释什么，却说不出话语。

“皇叔~”

谢子烨偏又拖长调子懒懒地喊了声，笑得人畜无害：“这一年多以来，你以云念的身份保护宁姑娘，她知晓可不全面呢，如今我帮你叫破，你可莫要感谢我，谁让我素来热心肠呢？”

“哦对了，皇叔，我听说你……”

“闭嘴！”

谢昀陡然厉喝，虽仍顶着云念的脸，浑身气场却已经变回摄政王，满是都是矜贵威严，寒眸直直射向谢子烨：“你若再说一句，本王现在便送你下黄泉。”

谢子烨无辜耸肩，不再说话，却是幸灾乐祸地笑着，好整以暇看戏。

他匆匆赶过来，可就是为如今眼下的这出好戏了。

“阿窈。”

谢昀急促开口，眸中闪过慌乱和焦急，解释道：“我不是有意骗你和戏耍，我只是怕你不愿见我，才如此……”

他伸出手想碰宁清窈，却被宁清窈直接挥开手。

摇摇头，她往后退开两步，看着谢昀咬唇红了眼眶。

她本该恨的，恨他也恨自己，竟然再次喜欢上他。

可看着他依旧戴着的“云念”人皮面具，想到此前两人相处时的种种光阴，她竟只生出一股无力感和悲凉的宿命感。

难道这辈子，她都被谢昀给困住不成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