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朝公主仍留存于世,在押运途中逃跑的消息,在安国京城传得沸沸扬扬。
宁州生魂不守舍地坐在书房里,掌心里攥着宁清窈遗留下的玉佩,只觉心头欣喜和痛苦交织,难以言喻地痛。
她还活着,他本该高兴的,可想到她如今被通缉不知在哪里,便觉喉咙凝涩,说不出的担忧和焦急。
“阿窈……”
他喃喃看着窗外的窗外,哽咽道:“无论你在哪里,一定都要平安,为父……为父如今什么都帮不到你,你可定要好好的,不要再被他们抓住。纵使你我父女再无缘相见,也要安安稳稳的啊……”
他不想再听一次宁清窈的死讯了。
“叩叩。”
敲门声忽响起,宁州生回神,朝外道:“什么事?”
“老爷,外面有两个奇装异服的人,说是金国来的商人,想和您谈谈生意。”
金国?生意?
宁州生不解,和他有什么生意好谈的。
但思索片刻,他还是点点头道:“请进来吧,就请到这里来。”
不多时,两位金国商人便带到,不等宁州生询问,他们便开门见山道:“宁大人,我们是奉我国皇后之命前来,想询问您些事情,在此之前,给您看一个信物。”
一块玉佩被放在桌上,宁州生起初疑惑着,但在看清纹理后,面色骤然一变,呼吸都急促几分,嗓音沙哑道:“你们皇后……想要问我什么?”
……
早朝结束,百官鱼贯而出。
八皇子谢子烨阴沉着脸,独自走到宫道间,径直拐去了后宫德妃处。
“谁招惹你,怎么脸色这般难看?”
德妃守着炉,烹煮茶水,慢条斯理吃着糕点看向他:“近日太子不在,摄政王又悄悄离京,你因薇希捉拿宁清窈有功,不是挺风光吗?”
“那宁清窈都跑了!也不知道表妹是怎么办事的!”
谢子烨将笏板摔在桌子上,撩起衣袍坐下来,烦闷不已:“当初我应当亲自去的,表妹虽有几分才情,但在这种事上,也不顶什么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