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，我混得这般风生水起，赚这么多银子，若是连自己都养不活，那真是太蠢了。”宁清窈松开她，弯成月牙的眸中满是喜色，“我记得，娘你们应当是在京城庆贺皇上寿辰，这是都结束了吗？”

“结束了。”

皇后温柔拢起她发丝，将她面纱扯下来，指尖抚过她眼尾的红痣：“这是……”

“掩人耳目的。”宁清窈随意笑笑，“我太招眼了，只能改变些妆容特征，让人在印象描绘里，把我和阿瑶区别开，也免得惹来麻烦。”

皇后眸中浮现丝愧色。

这所谓的“麻烦”，自然是指金熙。

她抚着宁清窈的发，自责道：“都怪我，想事情总是不周全，当初若我再警觉聪慧些，或许便不会有后面那些事。”

宁清窈含笑摇头：“金熙不足以令我动摇，虽然也有点麻烦，但没到那种程度。娘不需要自责，我现在也挺好的，而且比从前更好，不是吗？”

“是呀，云州境内，四处都在传你的事迹呢。”

皇后重又笑起来，从包裹里取出精致檀木盒：“都是金国的一些小玩意，我也送了熙儿差不多的，你打开看看？”

宁清窈将盒子打开，里面都是金国时兴的首饰配饰，各色各样都有，精致小巧，怎么搭配都成，看得出皇后是用心选的。

她珍惜地抱在怀里，爱不释手道：“谢谢娘，我很喜欢。”

皇后眼里同样染上笑意，看着她把玩首饰。

这时，丫鬟前来道：“姑娘，隔壁的云公子差人来问您，今夜是否要过去用饭？毕竟是入冬了，昨夜下雨后空气生凉，那边请您吃点温热的养身。”

丽城虽四季温暖，但冬季下雨，也会有寒凉的时日。

宁清窈不由轻轻莞尔，她今晨还想着煮些暖胃的羹汤过去，不想他也记挂着。

皇后望着她莫名绽开的笑颜，眼眸轻晃间和春羽对视，心中已经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