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瑞急急停下脚步,压住心火端端正正地向潘县令行了礼,又上前去做小伏低地敬茶、锤肩,哄得潘县令高兴了,才听他道:“说说吧,又出什么事情了?”
潘瑞在他旁边蹲下来,咬牙恨恨道:“姑父,若是这丽城有人挑战你的威信,该如何?”
“嗯?”潘县令挑挑眉,流露出不满,“谁敢?”
“那宁记的老板!”潘瑞道。
“宁记……”
潘县令沉吟片刻,仔仔细细看着金条,心情霎时平和下来,道:“那姑娘虽然正义感强些,但胜在懂事,这一年多以来都很听话,每月感谢我的礼物也很丰厚……她又怎么惹你了?”
潘瑞恨恨道:“前几天,我休了婆娘丢去给乞丐,那女人横插一脚,非要把人给救回去。姑父,谁人不知那天的事情是您撑腰的,她救您定罪的人,不就是在挑战您的威信吗!”
“就这么点小事。”
潘县令不屑一顾,像是不愿理会:“你不是已经休了人吗,她往后如何,和你有什么关系。忘掉她,娶一个更好的吧,我帮你做媒。”
“姑父,我咽不下这口气!”潘瑞憋闷着火气道,“您再帮帮我,只要将那女人给弄死,我就不再打扰您。”
“那你派人去打就是了。”
“可宁瑶把她那会武功的妹妹留在了酒楼,日日都照看着那贱人,谁能打过她啊。”
潘县令皱皱眉,流露出几分不耐。
潘瑞知道他其实并不想管这件事,因为宁记每月的孝敬实在丰厚,又因宁记发展极好,每年交上来的税收也能让潘县令贪一大笔。
又因治下有这样的女富豪,他时常受到云州刺史赞扬,便一直对宁记很有好感。
潘瑞明白他的心思,无非是为钱而已。
他看着金条,眼眸里闪过毒色道:“姑父,您仔细想想,如今宁记发展已经很有规模了,又有长期合作的大商户。若这宁记的商号能到您的手上,那不比您每月收孝敬要赚得多?”